兰宇阳讪讪的笑了一下,有些窘迫:“穿这夜行衣多方便啊,还不容易被发现。”
南渊看了看天,这青天白日,黑衣才更容易被发现好不好……
其实以他们二人的功力,想要躲过外面的禁卫军完全可以,但是盛清这个傻子!非要这么穿,说是要体验做贼的感觉,听听,这是什么癖好……兰宇阳只能在心里暗骂盛清。
盛清将脸上的黑布摘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南渊,感情人家将禁足当成了度假啊。“精神不错啊,看来禁足也没什么不好啊。”
南渊嘴角再次抽了抽。“盛大少爷!你今天来,难道就是看我的笑话的嘛?”
盛清耸了耸肩,悄悄地往兰宇阳身边又挪了一点。“嘿嘿,当然不是,你看,我们两个这不是来探望你,为你排忧解难来了吗。”
南渊瞪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兰宇阳开口道:“今天的事,我们都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俩做的,你尽管开口。”
南渊点了点头。“好,如今我只能在府中待着,有些事确实需要你们去做。我已经派人去查那些粮饷的祛除了,但是就怕幕后之人做了完全的准备,还有一个疑点,南岳是怎么发现粮饷少了的,这事不归他管,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事?”
兰宇阳微微皱眉。“难道你觉得是三皇子做的?父亲下朝后说是张太傅的书信是伪造的,难不成张太傅是南岳的人?”
“咱们这位张太傅,本事可是不小呢,就怕三皇子都被他给骗了呢……”南渊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书放在了桌子上。
二人好奇的打开了文书,却看二人表情越发凝重,南渊抿了一口茶,嘴角噙笑。
少顷,待二人看完了全部内容后,皆是呆呆的愣在了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乱了……
他们以为张太傅是三皇子的人,没想到隐藏的最深的居然是大皇子,张太傅是大皇子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眼线。
南岳从来没有怀疑过张太傅,一直将他当做自己的心腹,事实都与他商量,要说大皇子很会挑选人才,张太傅机警国人,才能在南岳身边不漏一丝破绽。
“你,确定这都是真的吗?”盛清有些不相信。
南渊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前些日子,我派人查了兰家二房,没想到查到了大皇子身上,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他们就先出手了。”
兰宇阳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轻敲桌面,眯着眼睛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大皇子竟是如此狼子野心之人。他能在南岳身边安插眼线,我们难保他不会在其他人那里安插眼线,南渊,你周围的人都可信吗?”
“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我的,朝中我的人都信得过,只是这府里,我就不知道咯……”
盛清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你怎么不赶紧查查,这种事怎么能不着急呢!”二人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盛清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