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子!第二,厉中河刚才在窑洞里说的一番话,一直都在捣鼓着他的心:“你黑蛋哥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村长和村支书脚底下当一条走狗罢?欺负一下老实人,顺便占些小便宜,这像是一个大爷们儿做的事么……”
这么多年来,刘黑蛋从来都没有听过像厉中河说的这番话,他也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成为村长和村支书的走狗,他其实一直都在盘算着,如果哪天村里搞个什么工程,他刘黑蛋拉一帮人承包下来,当个包工头,一下子就发了。可是,这么多年来,村里面修路、修水库、建养鸡厂,各种各样的工程很多,他也不是没有给赵尽忠和郝祥林这些村干部们提过自己的想法,可村里就是不开口,反而让他带着一帮打手们去维护施工现场秩序,一年到头也赚不着几个钱。说白了,他在村干部们的心里,就是一条狗,永远是一条走狗!
“呵呵,我自个儿不小心碰伤了,如果不是厉副主任出手相助,我没准没命了。”刘黑蛋笑笑,朝着赵尽忠和郝祥林道:“忠子,林子,厉副村长可是个好人啊……”
“是吗?”村干部们一齐转过头来,同时看着厉中河,眼神中有一种敌对,还有一种强烈的不满。
一直没有说话的厉中河微微一笑,道:“赵主任,郝书记,我看你们刚才没有喝得太尽兴,要不到我那儿去?咱们好好喝两口。”
郝祥林和赵尽忠对视一眼,俩人几乎要气炸了心肺,他们这个时候,不生厉中河的气,就生刘黑蛋的气,你刘黑蛋这个时候反咬一口厉中河难道会死啊!你只要承认厉中河把你打伤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就全都盘活了。
正在此时,只听得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窑洞外传来,众人回头一瞅,只见一个跟刘黑蛋模样差不多的家伙闯了进来,此人正是刘黑蛋的哥哥刘黑毛。
刘黑毛是听到村里人们的议论才火速赶来的,他和刘黑蛋一样,这几年在桃花沟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哥俩用他们的拳头维护着村干部们的“权威”。
一见弟弟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刘黑毛大怒:“兄弟啊,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是不是这个小白脸?”
说着,刘黑毛手指着厉中河,目光里闪动着刀子般的凶光,似乎想一口把厉中河吞下去。
“你瞎说什么!”刘黑蛋拉过哥哥。
刘黑毛气不打一处来,道:“兄弟,你倒是说句实话啊,是不是这小子把你打的?是还是不是?”
所有的村干部们都把目光转向了刘黑蛋,他们心里多么渴望刘黑蛋说一个“是”,哪怕是点点头也行啊!
“蛋哥,你倒是快说啊,我们这么多人给你作主,郝书记和赵主任一定给你作主!”祁瑞霞继续引导着刘黑蛋的思维。
“兄弟,咱哥俩在这桃花沟可从来都没有被人小瞧过啊!”刘黑毛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同时,刘黑毛再一次转向了厉中河,恶恨恨地道:“说,是不是你小子把我兄弟打的?”
窑洞里所有的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再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厉中河。
厉中河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只见刘黑蛋猛地伸出手来,抓住了哥哥的手臂,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刘黑毛,道:“哥,你敢再在这儿胡闹下去,小心我翻脸!”
刘黑毛一听,不吱声了,他看着自己的弟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是不理解弟弟为啥不敢承认被厉中河殴打致伤的事实,这貌似不符合弟弟的为人啊!
村干部们对刘黑蛋一万个不满意: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猪,走着瞧,看以后不整死你!
在这些村干部里,徐浩洋酒量最大,刚才在村委喝得五迷三倒的,虽然脑子还没有犯糊,但嘴巴却已经不由脑子指挥了,他冲着刘黑蛋就是一通臭骂:“刘黑蛋,我草你妈,你他马的胳膊肘向外拐,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浩洋,你要是这么话说,我可就不乐意了,黑蛋再怎么说也是我兄弟,你在村里当了个破官,得瑟啥啊!”刘黑毛听着徐浩洋的话,不乐意了,把矛头转向了徐浩洋。
“咦——”徐浩洋一听刘黑毛的话,乐了:“好哇,哥俩就是哥俩,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啊,哈哈,好,刘黑毛,你刚才说啥,你敢跟我重复一遍?”
厉中河看着徐浩洋和刘黑毛竟然呛起火来,暗暗乐起来,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他原本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但厉中河幸灾乐祸后,立即冷静下来,琢磨着应该如何处理眼前的问题,毕竟,他现在是桃花沟的副主任,虽然是个挂职的,但今天这档子事儿,他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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