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信息,这才稍作停歇。
他捧着手机看了又看,整整几天,这座城市都是雷声阵阵,雨雾太大,冯鞘看电视听说隔壁再隔壁街区发生了连环车祸,他心惊肉跳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开始失眠。
往常不是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只有这次,冯鞘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似乎有了可怕的动物直觉。
第四天,薛沥终于忙完,打了个电话回来。
冯鞘听着熟悉的声音,怎么也笑不出来。
薛沥听出来了,也不和他开玩笑,“提前结束了,明天就回来。”
顿了顿,补了一句:“马上回来。”
冯鞘点了点头,罢了想起那边看不到,这才说:“我等你。”
他不急,希望他安全就好,心里却以为是看到了曙光,殊不知冥冥中有些事情,现在才开始。这周他都没怎么能睡好,偏偏薛沥回来的那一天,他分明是调了闹铃的,凌晨的飞机,他打算去接他,没想到,事到关头竟然睡得比死猪还沉。
等到他醒过来,就看到一条短信。
“我回来了。”
天还没亮。
冯鞘算着他应该刚下机没多久,还能去接他个半路。
他们家里有俩车子,薛沥上飞机前把自己那辆停在了机场附近的停车场,压根没想过要谁去接,冯鞘不愿意他孤零零地回家,早就计划去给他惊喜,没想到失眠了几天,最后竟然错过了。
他匆匆忙忙从家里出去,开着车朝机场飞驰而去。
临近清晨,路上没什么人,冯鞘又以为他已经下飞机了,最可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条路空荡荡,闭着眼过去也不会出事,于是悄悄地松了口气,甚至忍不住吹起口哨。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冯鞘给薛沥设置了单独的铃声,他惊诧地接了,“你已经到家了?”
那边沉默了一阵,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喂?”女孩怯怯地说。
冯鞘手指一哆嗦。
“你是?”
“我是一个学生,早上要上学。”女孩声音颤抖地解释,犹豫了一下,说:“手机的主人出车祸了,他的手机从车里面飞了出来,我给救护车打了电话,你……你要过来吗?你是他手机里第一个号码,我、我能做的都做了,不关我事的啊。”
手机大概摔坏了,她的声音很小很小,还夹杂着奇怪的电流声。
但冯鞘把她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出奇地冷静:“谢谢你,在哪?”
女孩松了口气,又说了一串。
冯鞘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谢谢。”
他的车开得很稳,双手握着方向盘,不紧不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