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外那名女助理慌慌张张地走出来对冯鞘说:“冯鞘,裘老师叫你过去。”
薛沥看了看他,手里拿着一张画,“你去吧,我随便看看。”
冯鞘点点头,快步跟着女助理到里屋去了。
薛沥这才收回目光,坐在冯鞘的位置上拿起他的画细细看着,目光也逐渐惊讶。
冯鞘的画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特点。
但是不一样。
以前冯鞘在薛沥身边耳濡目染得久了,也试图跟他学,但他从来没有耐心坐在原地一笔一划勾勒,对色彩亦没有什么分辨力,最好的还是薛沥握着他的手两个人坐在一起慢慢画的。
这样的冯鞘——
和这个时空的冯鞘也完全不一样。
薛沥晃了一晃神,心脏忽地抽搐了一下,他不敢再想下去,垂下眼睑,目光停留在冯鞘的画上,他的画很普通,也十分规矩,像是严谨按照着教科书的模样绘下来的,稍微有天赋的孩子认真学了,可能都会比他画得好。
天赋是无法改变的,他只能用勤奋去弥补。
薛沥看得出来冯鞘很努力,随即又陷入了茫然之中,冯鞘为什么这么努力去学画?
冯鞘家里是开公司的,冯妙妙天生就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但冯鞘不一样,他喜欢,家里人也十分期待他的作为,他学的是这方面的专业,也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蓄势待发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事实上,在薛沥那个时空,那样的冯鞘像一颗钻石般闪闪发光,也确实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薛沥在这方面毫无才能,后来他们的画廊在冯鞘手上管着,无论是他们之间哪一个人破产,两人即便到下辈子,也都是衣食无忧。
在天赋方面,薛沥和冯鞘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薛沥费解地皱起眉头,画室里突然热闹起来。
“老师。”
一名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从里屋拍着手掌走出来,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助理,一个是冯鞘,另一个是刚才那个女孩。
之前看照片的时候没发现,现在见了真人,薛沥才发现这个裘老师有点眼熟,随即他看见冯鞘脸色不太好,拳头攥得很死。
裘老师笑眯眯地抬手,示意画室里的学生安静下来,他没有发现角落里的薛沥。
画室里的几个学生果然安静下来了。
之前那个坏脾气的少年说:“老师,你来看看我的画。”
说着把自己刚画好的提了上去。
薛沥瞅了一眼,心想完了,这孩子要挨骂了。
没想到裘老师点点头,“不错,周钦,你这幅作品,要是拿去少年组比赛,肯定能得奖。”
紧接着另一个女孩把自己的画也提了上去,小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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