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冯鞘以外,并不会有别的人主动联系他。
这个时空的薛沥其实既孤独又神秘。
而且除非必要,薛沥并不愿意探究太多对方的朋友关系,这会让他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于是索性将他的手机锁进了柜子里,自己这边则买了个廉价的老人机用于进行一些必要的联系。
但他问了林宝现之后对方表示并不知道程玲这个人,薛沥想了想,决定还是从柜子里把那部旧手机拿出来,没准里面会有一些关于程玲的联系方式。
这个月一共有三十一天,距离五月结束,他和冯鞘一起离开的时间还剩下三十天。
然而他试图从这部手机里面知道点什么信息的打算很快就被破坏了。
里面并没有程玲的联系方式。
早晨下了点雨,窗外幽幽吹进一点冷风,薛沥背对着窗,神情晦暗不明。冯鞘到楼下去做早餐了,薛沥没有想到这个时空的薛沥竟然会连程玲的联系方式也没有。
当然,他绝不可能没有程玲的联系方式。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他故意隐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竟然联系一个心理医生,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是程玲的联系方式被某些人恶意隐藏——比如说蔺舟。
但他不太相信自己会做到这种程度,这样的话就极有可能是第一种可能了。
也就是说,程玲这条线断了。
薛沥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个世界的事情麻烦透顶。
冯鞘在楼下喊了他一声要他下去。
薛沥顿了一下把手机放回去,正想关上柜子,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东西。
这个柜子里面的东西摆放得并不整齐。
现在看来薛沥忽然觉得极其古怪,整间房子都是空荡整齐的,怎么唯独是这里出了这里问题,紧接着把他那些东西拨开,之间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瓶子,拿出来的时候里面的药片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是安眠药。
这个时空的薛沥竟然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眠?
他皱了皱眉,伸手往柜子里面一摸竟然又翻出一瓶药物,可这个瓶子已经空了。上面写着的药名薛沥并不认识,顿了顿,他上网搜索了一遍,脸色更沉——
这是抗抑郁药物。
房间里的东西其实很少,只有少许几件家具,床头柜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依次打开柜子,只觉早晨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凉意,除了之前找到的那两瓶以外,隐蔽的地方竟然还有好几个空瓶子。
薛沥开始怀疑程玲跟他所说的轻微抑郁到底是什么程度。
那个人的情况很可能比想象中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