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央军最后的机动兵力在汹涌的人潮面前彻底吃瘪现在中央军部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有了,他们的脸面注定就像是道路上生长的杂草一样,不仅仅要被人看不起,还要被人才在脚下。
当大总统金·布拉德雷从中央市的地下暗道回到中央军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动荡不安,四处燃烧的中央市,但是他看到的却仅仅只是一个动荡不安,四处燃烧的中央军部,而整个中央市,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
“这是怎么回事?”金·布拉德雷看着高台下的城市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气愤的不是自己的失误预测,而是这诡异的平静本身,这还是他的城市吗?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失去了秩序的城市却诡异地没有陷入混乱,怎么可能?除非有另外一个组织在暗地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暗中提供了另一种秩序,新的秩序。
金·布拉德雷是了解人性的,因为他不仅仅曾经是人,更因为他做于高位早已看惯了人世间的林林总总。看的越多,对于人性就越是失望,对于自己人造人的身份就越加认同,在他看来,除了他的夫人,其余人类根本不值得活在世上。
他对待民众的态度就像是在驱使一件工具,而非一个有思想的智慧个体,用金·布拉德雷的话来说,这就是他的为王之道,民众只是他的附庸,只是他的工具,而成为王者只需要善用工具就好。
这样的思想注定了他的结局,因为民众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工具,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是了不起的奇迹,而不是地里的杂草。因此抛弃民众的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基层,已经悄悄被另一种人渗透,他所拥有的一切,看似烈火烹油,看似繁花似锦,但是当一切归于现实、繁华落尽之后就只剩下了人走茶凉。当时代抛弃他的时候甚至都不会通知他一声。
“大总统阁下……”原本偌大的中央军部现在看起来越十分的凄惨,那些个高级将领,在外的在外,出征的出征,现在这里军衔最高的人除了大总统本人之外居然就只剩下了炼金术师部队的主管达帕准将。
很快,西部军就将中央军部团团包围了起来,这么说其实也并不严谨,因为总计两百人的西部军哪怕是手拉手也不能绕着中央军部围上一圈,因此西部军的战士们主要集中在中央军部的出入口,也就是正门的方向。
同理,中央军的残余兵力也部署在这里,参与防御的还有中央军溃逃回去的坦克两辆,以及大部分人员,不过人数也同样少的有点可怜,将将足够防守中央军部正门这么一小块区域,其余的区域也就是能够派个兵守在那里宣告一下存在而已,但是总人数依旧有进攻部队的两倍以上。
按理来说这样的阵容,加上防御优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西部军有什么得逞的可能,但是问题就在于西部军他们不仅仅有更好更强的装备,还拥有高昂的士气。
精神力量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是极大的,因为交战本身产生的伤亡其实并不严重,战争中绝大多数损失其实都是发生在败退期间,如果有一方士气十分高昂,那么他们在战争中不仅仅会保持精神高度集中,并且还能够容忍更高的战损而不至于失去斗志。
这里有两个很鲜活的例子,拿破仑执政期间发动针对德意志的战争,法国没有怎么受过训练的农民散兵可以轻易地击败训练有素的普鲁士军。另外一个就是七十年前发生过的那场战争,一个新生的农业国,在外国的土地上,依靠自己的顽强拼搏和出色发挥以及别人的一点援助,正面击败了世界第一强国。
而这一边的中央军的士兵们自交战开始就一直在失败,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凄惨。他们还能坚持把守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他们本身的优秀素养,但可惜的是这份坚持本身就错了,于是他们越努力错的就越离谱。
不过现在进攻方是西部军,更犯愁的是这伙儿时间不多的人。
“现在我们该怎么打上去?”爱德华看着眼前高大的台地犯了愁。
和大总统府邸建立在平地上不一样,中央军部建立在一块巨大的台地上,基座是一整块结实的玄武岩,它上面墙壁高耸,厚重无比,四面八方就只有一个正门的电梯能够和外界连通。
现在这条通道的外围是由几十名配备了轻重火力的士兵和两辆坦克把守,而通道之内,则是一个斜向上的坡道,坡道尽头矗立着几挺重机枪,重机枪的后面又是一小块平台的开阔地,这里则是展开了一个迫击炮阵地。
居高临下,以守待攻,以逸待劳,这种优势是很难抹平的。
“实在不行就只能强攻,爱德华阁下和阿尔冯思阁下的炼金术可以帮助我们快锁构建防御工事,我们可以沿用之前的战术。”伍德说。
莫里森摇头:“这次可没有人能帮助我们压制敌人的曲射火力了,中央军部地势太高,周围的开阔地也太大,我们的狙击手根本摸不到对面的迫击炮阵地。如果采用和上次一样的战术,我们可能就得顶着真正的炮弹雨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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