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是泛着光泽的薄薄唇瓣轻轻覆了上来。
梁远声粗糙惯了,唇瓣显得干裂苍白,被应涵轻轻温情地啄吻之后便润湿得亮晶晶的,两人开始交换着已经失去正常频率的呼吸。
梁远声看到应涵闭着眼,长长睫翼跟着颤动的眼皮上下蹁跹,然后用梦境一般美好的声音,喟叹一般的语气,轻柔对他说:“因为……我心似君心。”
听懂他这句话的一瞬间,梁远声顷刻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呆滞,他受本能驱使一般将俯下身的人一把揽进怀里,应涵被他的手劲牢牢钳制在怀里,梁远声得到这样的回应兴奋地再压不住流氓本性,不甘愿纯情的浅尝辄止,捧着应涵的脸便莽撞笨拙地撬开他的齿关,轻轻啃咬着他的唇瓣,舌尖热情地缠绕吸吮,像是要席卷一切,把怀中人拆吃入腹。
“我好高兴……”梁远声模模糊糊地叹着,他说不来什么文绉绉的话,“高兴得这条命都想给你……”
他低沉粗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性感,空气仿佛都被暧昧的氛围给点燃了。
应涵被他突然的强势给弄得被动起来,他被钳制在梁远声怀里的姿势也让他一时无法发力,只能全盘接受地被一遍遍深吻着,梁远声呼吸越来越急促,雄性征服的本能让他的双手也无法空闲,冲动急切而又无师自通伸进了应涵的衣服里。
这片灌木丛是梁远声喜欢独自待着的地方,寨子里平时不常有人来,但无论如何这都是随时有人可能会看见的野外。
当身下被一个滚烫的东西抵着的时候应涵终于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下挣脱出来,他慌乱地呼吸着,有些发软的手肘硬撑着用力捅了梁远声胸膛一下,在梁远声痛得闷哼之际窘迫地从他怀里出来,眼尾还有些情动之后的发红,他狼狈地斥着梁远声:“荒郊野地的你发什么情!”
起了反应之后被硬生生刹车的感觉并不好,梁远声咬着牙才艰难平复下呼吸,他有些委屈地道:“明明是你先招我的!”
应涵此刻衣衫不整,双颊桃色勾人,眸子里还有未散去的雾气,简直要叫人神魂颠倒、色授魂与。梁远声看着他身体反应就迟迟消不下去。
应涵其实也情动了,但还没失态,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时间地点,扫了梁远声下腹一样,他脸颊的温度愈发滚烫,强装镇定地对梁远声冷哼一声:“谁要招你了,你就是精.虫上脑!”
“你自己在这边冷静一下吧,我回去吃饭了!”应涵撂完话便逃也似的转身就走。
“喂!等等!”梁远声简直没想到应涵真敢撩完就跑,他这样子也不能追过去,只能大声叫着:“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三天后……三天后你愿意跟我去给我爹上香吗?”
走出一段的距离的应涵没敢回头看他,听到这话脚步停滞了一下,其实他本来也要说他最近得下山一趟的事的,可是脑子乱哄哄的什么忘了,此时也不是好时机,便仓促地点点头想着下次再说,快步走得不见人影了。
与下裤被顶出的大包相顾无言的梁远声可怜巴巴地坐在原地,他脸色十分精彩,末了只能安慰自己:“再忍忍再忍忍,上香之后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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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的长青镇上,驿站里那支军队给了傅家最后一击之后,就严格听从了应涵要求他们这段时日无论发生什么都暂时按兵不动的命令,只是在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少尉身影之后的几个军官们还是隐隐有些焦躁起来,而恰在这时,爱子心切的应督军寄来了一封询问独子近况的信。
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是应督军的直系下属,自然不敢欺瞒他,只是少尉一直未现身,他们也不能擅自回信,军队里本来打算耐心等待应涵出现的士兵们开始隐隐动摇了。
而与此同时,警署收押犯人的牢房之中,一个形容憔悴的苍白男人被牢头恭恭敬敬地放了出来:“傅公子您慢走。”
写信求了几个国外求学时交到的几个官家朋友帮忙,这才从终于牢狱里出来的傅祁捂着眼睛从手指缝隙里看着久违的阳光,他漆黑的眼珠里翻滚着浓重的墨色,阴鸷的目光不善地来回扫视着大街上依旧和平安宁的景象。
“梁远声……应涵……”他心里一个个默数着,“哦对,还有……这镇上落井下石的每一个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都不会……”
他声音阴寒无比,仿佛一条暗中窥伺,随时要择人而噬的毒蛇。
作者有话要说:梁远声:没吃到肉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