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广告去了。”
“啊?”
“小顾的朋友要找人拍,他就把她介绍过去拍了。要到上海住三天。”
“哦。——你弄什么呢,在厨房里?”
“哦,爸,我还没跟你说呢吧,你进来看看。”
“哦。”老方腿脚不好,拽着桌沿站了起来,小顾在一旁,还殷勤地上前扶了一把。
老方进厨房,一看小厨房的灶台上摆着莲子与鲜藕,这些倒也常见,不过就是这些的成色,比外面市场上卖的强些;他再一看,还有一把水芹菜,就说:“呀!市场上面都不卖这种东西了,哪里弄到的水芹菜,真嫩诶。”小方就说:“现在任东升他们往市区里的几个饭店直供当日新鲜食材,每天早上都跑一趟小货车,他给我预留了一点,送过来的。他这个水芹菜就是在他们后山野地的沟渠边上采的,他说一整片都是。”
“哦,这个不错,这个不错……”老方一边说着,一边往水槽里面看,看到洗菜篓子里面有大半篓子的龙虾,皮是灰中泛青的那种,“这个也是送过来的。”
“是啊。太湖里的龙虾,很干净的。”
“好、好。——家里有豆干吗?你一会儿芹菜跟什么炒?”
“倒是没有,我本来想着把莲子剥完了就出去买的。——这个莲子剥一剥真是费工夫。”他一边剥,一边还不忘抱怨两句,因为他本来也不做这些煮饭烧菜的事情的,只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未成年,才做起来的;要不以他以前那种生活状态,真地很难像这样天天在这里煮啊煮的。
“不用了,我跟小顾去跑一趟吧,正好走走。你继续剥。”
“哦,那记得买块猪肉,别太多。”
“哦,好。”老方一边应着,一边跟小顾拿了点零碎随身物品,就这么出门了。
晚上,小顾觉得没有小琪的夜晚,真是太他X的爽了。
事后,他由背后搂着他家小方。房间里还开着空调——这座城不是一座昼夜温差大的城,炎热的白昼,接连下来的就是一个闷热的夜晚,不开空调简直没法度日,他俩共同缩在一条被子里,全身的皮肤赤^裸着紧贴着另一个人的皮肤时,感觉异样、微妙又美好。
小顾十分贪恋这种触感,前胸贴着人家小方的后背,肚皮抵着人家屁股,五指揸开,摁着人家的肚皮。
“小顾,你就上一年十二月回来了一趟,过年怎么没回来?”
“不想回来了,我还是比较喜欢过夏天,那一次要不是为了你,我还不愿意往回跑一趟呢。”
“哦。”
“对了,小方,你元旦的时候有没有去寒山寺听过钟声?”
“……”小方回想片刻,“没有……谁去听过?没有浯城人真会跑到那里听新年钟声的吧。现在更不可能了,听说来浯城工作的人很多,他们对于听新年钟声很有兴趣,那些其他国家的人和其他城市的人,每年把那寺里挤得人山人海的,我看不如在家待着来得清静。”
“谁说的……我就去听过。挺好的,触景才能生情……”
“啊?”
“我十八岁出国前的那个元旦,就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听过,那时去那里跨年的人还比较少,应该没有现在的多。”
“你没事去凑那热闹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我看你这家伙,对我们本地的历史人文是一点都不了解的……我跟你说说有关寒山寺的传说……相传,以前有一对十分要好的朋友,一个名叫寒山,一个名叫拾得。寒山的妈妈把他和一个姑娘定了亲,而后来寒山听说这个姑娘喜欢的是拾得,他心里非常难过,觉得和她定亲就是阻碍了他们,他想要成全他们,于是自己收拾了行装,到浯城来出家修行。而拾得一连十几日都不见自己的挚友,按捺不住,就要上门向他的母亲打听他的去向,却被他发现了这个好朋友夹在门后的一封信,信上说明了他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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