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就姓许。
胡玲突然明白了,他们从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从没怀疑庄白书对许笙的好到底是因为什么,也从没发现,这段恋情自始至终都没别人什么事儿,一直只有他们两个人。
就像是表达着单纯又浓烈的挂念,不掺杂一丝欲望的亲吻,庄白书被抵开后也没再继续,他接过水瓶,半弓起身,一手绕过许笙的后背,环着他的腋下,把整个人提了起来。
“还能走吗?”
许笙点点头,他回头去看坐在一旁的胡玲,两人一对视,胡玲诧异的目光让许笙脸上不大自然,他对庄白书道:“胡玲的脚崴了,不方便下山。”
庄白书一歪头,这才像是注意到胡玲的存在一般,他一皱眉:“后边那么多人呢,随便来个人就能背她。”
救援人员们紧随其后,应声赶到了,手电的光线四处乱窜,人一多场面变得喧嚣纷杂,庄白书捏了捏许笙的腰,把他臂肘环在自己肩上:“走吧。”
离山脚的路程没用上二十分钟,其实许笙自己也能走,他腿又没怎么地,体力也在刚才昏迷的那半俩小时恢复了不少,头疼也有所减轻,可眼前所见之处都如陀螺般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庄白书肩头担着他半个身子的重量,这么一折腾,速度反而比他们好好正常走要慢不少。
两人干脆没回客栈,许笙让同学跟班导说一声他们没事儿,随即被庄白书领着去了当地的医院。
这里的规模甚至称不上医院,更像是诊所,医疗设备虽没有市中心的豪华,却也一应俱全,庄白书四处不似满意地打量,却只能应急地把人送到了急诊室。
大夫查看他的后脑勺,肿的倒不是很严重,就问他感觉怎么样。
许笙知道这会儿不能再瞒着了,就说了实话:“头晕恶心,眼前所有东西都在转,还有.....”
他蹙了蹙眉,像是在努力回忆,道:“下山之后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庄白书眼中闪现出惊异的神色。
医生问他:“你还记得什么?”
许笙眨了眨眼睛,犹豫道:“我们找到人之后,雨越来越大,后来我们经过一座桥,桥头被雨水冲塌陷了,我们被分成两拨,约定好在山脚等他......”
“只有这些,之后的事就....记不起来了。”
这种突然的记忆短缺让他无所适从,庄白书环在他肩头的手掌忍不住地捏紧,跟医生解释道:“他被落石砸中了,之后昏迷了半个小时。”
“逆行性遗忘。”
“忘记受伤当时和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大夫往本上写着什么,道:“这是脑震荡的症状,去拍CT看看吧,出来结果才能确诊。”
两人拿了本去了CT室,一路无言。
他们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走廊的顶灯晦暗,甚至照不清走廊的尽头,甚至映不清彼此五官眉宇的棱角,周身都透着一股灰气沉沉的、几乎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许笙见那人双臂柱在膝盖上,一直没说话。
他握住他的手,五指穿进了指缝里,道:“怎么了?”
庄白书没转头,保持着那个姿势,沉声道:“你就一直背着她?”
仅是看着他的侧脸,许笙就能感受到这人沉闷的情绪,他沉吟一下,犹豫道:“后来…我不记得了。”
“许多多跟我说,她上山之前跟你吵起来了?”
许笙指尖微凉,被庄白书握紧了捂在手心里,他道:“也不算吵,她也没想到……”
“你还替她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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