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原来我也不是个这样矫情的人,嫁了容子洲,他冷淡也好,家外有家也罢,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不大在乎这些,只过我的泼天富贵日子就好,谁知道这富贵日子过的还能过出心病来啊?
思及此,加之今日与那婆娘争扰了一番,便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不经意间叹了口气,直起腰板儿,才瞥见容子洲已经不忙了,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被看的心虚,他还不知道我今日又给他丢人了。
其实想想容子洲也不容易,娶了我这么个不省心的婆娘,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也就罢了,时不时还得给他跌份儿。
于是我嘴一瘪,两眼泪汪汪的,走到容子洲身前,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爷,我今儿又给您捅娄子了!”
容子洲见不得女人这个样子,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也不说话。
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毛,抽开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嚎啕地说:“打了,把王家新进门儿那个妾打了!也不知道那老王喜不喜欢她,反正是破了相了!他日若人家追究起来可怎么办啊!”
“因为什么?”容子洲笑了一声以后问。
他许是笑我有底气打人家还没能耐承事儿,我哪是怕人家追究啊,我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探探他的意思——对何思卿的意思。
我故作生气地跺了跺脚,“好端端的,非要提什么雁栖湖的宅子,这不是驳我面儿嘛!她一个给人做小的,还想架我头上?”
我一早就知道,容子洲年前在雁栖湖购置了宅院给何思卿住,据说是一年三季都有花儿,光是听听我都觉得酸。
容子洲道:“早同你说过,多与那些正房相处,学学人家的气度品行,每天和一群乌合之众搓麻将,眼皮子也忒浅了些。”
他倒是会避重就轻,也不提雁栖湖宅子里那位,开始责备我了,我也不是那白受气的主啊,于是反驳他:“不就是想让我多替你笼络笼络嘛,爷口中的这些个正房,比那些做妾的还不是东西,张口闭口就是何小姐长何小姐短的,和她们开一次茶会,不给她们把摊子砸了就已经是给她们面子了!”
话一说完,我后悔了,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呀,这些正房不是东西,我不也是正房嘛。为了让他自己提起来何思卿,真是折了本儿了!
看我气急败坏,容子洲的笑意倒是加深了,还没见过这么心大的男人呢,给他丢了脸也能开心成这样,得嘞,又是我拿小人的心趟人家容子洲的肚皮了!
容子洲起身,绕过我打开书房的门,“晚饭好了吧?你先下楼吃,我稍后就下去了。”
我扭着胯往出走,突然得意起来,她何思卿纵是有千百般好,可是容子洲还不是得跟我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这么一想,在容子洲还有女人们那里的气便全消散了。
于是我胸更挺了,昂首阔步地走着,容子洲在我身后关上了门,没多久又打开了,他似是想通了些什么,唤住我,“羡君,从明天开始我每日抽时间教你文化。”
我没回头,也没应声,我有我自己的骄傲,他容子洲喜欢何思卿那样的人,我就非得听他的变成那样?
呸,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