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后来是嘴唇上。
容子洲一边躲我一边打开床头的灯,待我适应了光亮以后才看见容子洲的嘴被我咬破了,我这才恢复了理智。
后悔和自责一下子涌上心头,我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容子洲怒喝:“穆羡君,你疯了!”
我没敢看他,我猜想他眼里的我一定也狼狈极了。
只听见自己声音有些颤抖地问:“洲哥儿,你是不是不行?”
他翻身下床,穿上绸面料的睡衣,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守夜的谢妈瞧见这般光景,壮着胆子问道:“诶呦,老爷,您这嘴怎么啦?”
容子洲当然不会回复她,于是谢妈从门外探头看我,我气极,拿起容子洲的枕头对着谢妈砸了过去,谢妈于是不再询问,悻悻地离开了。
容子洲半夜从我房里出去的事情第二天便传开了,事情添油加醋地在佣人们当中传播,什么少奶奶有了新欢便不再让容爷碰了,什么少奶奶虽然和容爷睡一张床却是个守活寡的,总之,三人成虎,闲话越说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我约了牌局也没人来,只有个玉柳擎着伞姗姗来迟。
她从前厅过来的,一路上许是没少听那些话,反正她来也不是为了看我,是为了容子洲。
但毕竟也是客人,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但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吩咐吴妈煮了咖啡端来给她喝。
玉柳拿帕子掩面抬眼瞧我,“羡君姐姐今儿怎的不组局了啊?”
我背对着她,接过素客递来的大衣,也不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出去溜达溜达,就不留你坐了。”
玉柳赶忙放下白瓷咖啡杯,“别呀羡君姐姐,听说城西头的荣德升戏班儿最近搭台子了,老板解玄卿也是面容俊秀,咱搭伙儿听戏去吧?”
素客递上手包,“太太,车已经备好了。”
“玉柳,一起走吧。”我心想着去找个郎中看看,正好顺路去城西,倒不如再去散散心。
玉柳跟我上了车,“到底是待遇不一样,我们这些做姨太太的哪坐过车啊,还是羡君姐姐有福气。”
我看向窗外,“红莲昨儿回去以后怎么样了?”
“她啊,据说是哭啼了半晌,那王员外哪是由着她使性子的?今儿早上就派车送回乡下老家了。”
我点点头,心里泛起些愧意。
玉柳接着说道:“嗨,明面儿上是说送到乡下了,谁知道是不是转手送人了呢!”
我惊愕地扭回头看她,“送人?好端端地说送就送?”
玉柳倒是见怪不怪,“您是主家太太,当然不知道我们这些做小的命轻贱,惹爷和太太一个不高兴可能就让赶走了,冷落了养在府里那是好下场的,红莲这样的就是算次一等的,最差的,是被卖到窑子里当窑姐儿!别提多凄惨了!”
大抵是雨天的缘故,我感觉身上寒浸浸的,不由地伸手拢了拢大衣。
玉柳抿唇一笑,“像我这种的还命好些,给主家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日子就没那般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