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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殷买的海*洛*因达到了50克,依法应判处七年以上,故意杀人又应该判十年以上,所以最后的十五年对他来说已经从轻了。其他从犯,乐队成员的惩罚比他重的多。
法官宣读完判决后陆祈渊没多留,带着光家人躲开了围在大门口的媒体,从侧门坐车走了。
车上没人说话,光家二老相互握着手,也没哭,只是表情悲痛,倒不是对判决有什么不满,其实无论今天怎么判,他们都不会开心,更不会因为判了方白殷个死刑或者给他们赔偿个天文数字而愉悦起来。他们的痛苦只能被对犯人的严惩所慰藉,却怎么也不会完全消除。
下车后,光义站着目送二老上了楼,回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陆祈渊:“这个是从知恒衣服兜里找到的,我觉得他是要拿给你。”说着他把那纸条放进陆祈渊手中,“听说你跟他在写歌?继续写吧,版权什么的都给你,他应该,也愿意这样。这一阵谢谢你了,如果只有我,我可能连告他的心力都没有……谢谢!”
陆祈渊看着他走进楼门,上车后等车开起来,拿出那张纸条端详,翻开后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修改后的歌词。
陆祈渊恍然想起,演唱会之前某天,他们在学校乐队的排练室,大家笑光知恒的歌词写的幼稚,却没想到他并不服输,暗自努力改出了这一版,不知道是第几版歌词。
陆祈渊有节奏地点起头,哼着光知恒做的曲,心里按着歌词唱:
“我的视线追寻不断,
空洞的双眼,试图凝望,
某天,我找到了。
于是从此将自己遗忘,
他便是我的信仰。
只是人生无常,
他不明白我为何跟他人一样,
说来便来,一去不往。
我梦见,有人在我耳旁,
说这有什么可怕?
我听见,他嘶哑的声响,
在漆黑中回荡,
这世间只能毁灭你我
却无法带走信仰。”
哼着哼着陆祈渊笑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么多天以来,表情终于舒展了。容盛从后视镜看见,舒了口气。他本来打算要多在汉城呆一阵,好陪着陆祈渊,免得他一个人难过,可是他离开剧组已经有半个多月,杨青羽知道他跟陆祈渊关系好所以很体谅,但最近两天也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不是杨青羽性急,主要一个剧组的人闲着呆在取景地,吃住设备维护都要花钱,还没什么产出,投资方不满意不说,再过一周许多人的行程也要对不上了。
不过对容盛来说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耽误的进程他愿意全力弥补,哪怕让他自己提供资金运转都行,只要,陆祈渊说还想让他陪着。
他又等了两天,见陆祈渊好像开始准备忙新专辑了,于是就找了个合适时间跟他商量。
陆祈渊听他说完眼睛瞪的老大,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容盛愣了下,听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工作当然不能随便耽误,我以为你有别的安排……不去了呢。”
现在是晚上,月亮大,星星没几颗,周围挺亮,但没亮到需要陆祈渊戴墨镜。他两正站在阳台喝啤酒,陆祈渊靠着栏杆盯着他,说完扭回头表情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