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汉此刻早已入睡,喊声震天,此起彼伏,实在是吵得很,让人难以入眠。
翻来覆去半天,最终决定手指堵着耳朵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几个人就开始赶路了。
比起昨晚潦草的晚饭,早上林舒晴倒是吃了上的热腾腾的水煮蛋,还有一碗米汤喝。
这些,都是张老板给她端过来的。
他手下的人一早就把东西给收拾好,嘴里嚼着干粮,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几人就这么走了好几天,走到林舒晴脚上磨出来好几个大水泡。
她的鞋底还是她特意拿草和皮子缝起来的软底,村里人大多数是穿的草鞋,家里有条件以后她便不那么穿了,给弟弟妹妹都换上好的。
看着林舒晴面露难色的模样,乔娘子打量了林舒晴的视线,上前问道:“林姑娘,是脚上磨出水泡了?”
林舒晴点点头,实在是有些疼。
“林姑娘,我们这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你拿的,何必跟着我们一起走?你坐到车上就行了。”那姓克的镖头说道。
“大家都在走,我一个坐着怪不好意思的。”林舒晴望了望四周。
不管是张老板,还是身上带伤的方远,也都还在路上走着。
“你是个小姑娘,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走商本来就不是个容易事,又没人会说你什么。”
“你是雇主,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成,别在意我们!”乔娘子跟着劝道。
“林姑娘,既然脚伤了,你就先坐上去了,等吃晚饭的时候,我再帮你挑水泡。”
林舒晴望向几人的眼神有些感激,“那边多谢乔娘子了。”
“林姑娘不必多谢,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
到了晚上众人休息时,乔娘子找了棵宽敞的树,就着西边的余光等林舒晴脱鞋子。
露出脚底那几颗晶莹剔透的水泡。
水泡生在大脚趾下的一块地方,面积不小,有大半个指甲盖那么大。林舒晴左脚的水泡已经破了,脚底还夹杂一团血渍。
“林姑娘,以后有什么不舒服早点儿告诉我。女孩子在外,要学会照顾自己,这样才能走更远的路。”乔娘子看着林舒晴流血那只脚道。
“知道了,乔娘子。”
林舒晴第一次让人给她看脚上的伤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对方是个女子。
乔娘子接着拿出针,帮她把其他的水泡都挑开上了药。
方远隔得远远了,也不想往那边看。他坐的地方是下风口,林舒晴在上风口,忽然嗅到空气里面的一股血腥味,他恍然一回头。
便看到了林舒晴脚上的伤,一双玉足中带点嫣红,很是显眼。
那一瞬间,他似乎又意识到了这不好,立马把头别了回来。
这里的地界上可没有什么东西能包扎伤口,林舒晴只能换了一双新袜子。好在,她为了远行带的袜子不少。
从明天起,她估计要做一个只能坐在车上的废人了。
说实在的,林舒晴不想坐车上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想跟大家搞不同。
这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一路走来的路实在是太差了,即便是官道,也是坑坑洼洼的。
坐在这种敞篷木板驴车上,没有什么防震的功能,屁股都能给她颠成四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