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情况确实令人可怜,林舒晴安慰了一番,走到高处往四周看了看。
这里靠着后面群山,环境清幽。
盐碱地或沙地的形成不是突然的,也不会只存在于一块地。
周围的植物很多,茂密苍翠,看不到水土流失的模样。
若单单是一块地出现这样的问题,却是有些有些奇怪。
除非是有人刻意而为?
这边的盐可不是什么便宜东西,怎么会有人在地里撒盐碱来陷害人?
林舒晴想不透彻,但这地她还是想要的。
“老丈,这地我要了。”林舒晴做了个决定。
张立强脸上表情有些迷惑,望着林舒晴,想问些什么,可碍于老人在也没说什么。
“姑娘,不再想想吗?一百两可不是小事!”那老人也惊中带喜道。
“不用想了,我觉得还不错。一百两银子能在京城买几十亩地,算是非常便宜了。”林舒晴胸有成竹道。
别人以为盐碱地种不了东西,可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件事小事。
“可这姑娘,这地买了也不好种……”老人叹气道。
“姑娘若怜惜我的遭遇也不必如此,我观姑娘穿着,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老人叹息道。
纵容自己过得不如意,可世上也还有更不如意的人。
“老丈不必担心这个,沙地也是可以种的,只不过是要种些合适的。我家里刚刚好有西北回来的人,会种这地。”林舒晴笑道。
“不过,老丈的意思是,儿子在城里酒楼也要卖,不如带我去看看,一并卖给我?”林舒晴笑道。
能一并做成两个生意,倒也算不错。
“这院子我算是昧着良心卖给姑娘了,可这酒楼,我却是不敢随便卖,姑娘若是初来京城,家中无权无势,还是不要买这酒楼。”
“为何?”林舒晴不解。
难道,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我这酒楼的地儿,是先祖传下来的。一直做着卖酒的生意,顺带卖些吃食。本来生意还好,可自打附近开了一个徐记酒楼以后,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
“技不如人,老朽的儿子认了,左右是祖上传下来的底盘,也不用交租。索性就卖些便宜饭菜,给多年的老街坊。徐记酒楼就开在我们对面,还不断扩张地盘。”
“看到我家生意凄凉,就准备出钱买我们的酒楼。这价格出的也算合理,可祖上的东西哪能说卖就卖?老朽自然是不肯的,犬子也不愿意放弃,想继续做菜。”
“可偏偏,一伙不知哪里来的客人,说吃了犬子做的饭菜上吐下泻,进屋就到处乱砸东西,还把犬子的腿打断了……”
“对面这个时候还是过来买酒楼,说给犬子换医药费。犬子跟他们吵了一顿……”
“对便放言,谁敢来买我们家酒楼,就让那人下牢狱。”
“老丈不去报官吗?”林舒晴听到这里不禁发问。
这打了人的人,怎么听起来跟那伙想买东西的是一伙的?
“报官……”老人说着,浑浊的目光中不仅多了些水雾,“姑娘可是从外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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