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阳默默叹息一声,又像是无奈,又像是松了口气,“那怎么办,老这样也不行啊。”
薛木挠了挠鼻子,只得又安慰道,“没事儿……慢慢来呗……这个……这个也要磨合吧我觉着?不行……就看点儿片儿学习学习……”
万朝阳沉默半晌,抬眼看向薛木,道:“我从小到大,除了体育方面不好之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挫败的事,我在Google上都查得明明白白的了,什么角度、力度、速度,都是按着科普的来的,我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就是不行。”
薛木听言,忙道:“哎你这么说,这不也算是一种体育活动嘛,难免你不擅长……你就是……嗯……加强加强锻炼,健健身啊游游泳啊什么的,身体素质好了,这事儿……没准儿就能强点儿。”
“你确定?”万朝阳问道。
“不确定……”薛木一阵心虚,“我只能是这么猜测……而且我可能真的就……我本来就是直男吧应该!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放下矜持地给你那什么……所以……所以我可能就是……就是身体上没有那个功能你明白么?”
万朝阳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你是直男?怎么着?你还想干女的?”
“……”薛木无奈地翻身下床,“算了算了,不聊了,赶紧洗个澡吧,待会儿迟到了。”
返校领毕业照的时候,难得学生老师们都个个笑逐颜开,苦熬了一年的时光,此刻总算都得到了解脱,即便偶尔有发挥失常名落孙山的,也都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中被淹没了自己的沮丧。
聚餐的地点是连兴城里一家名气不小的饭店,十三班包下了三楼最大的包间,分了三大桌才终于坐下。
各科老师都列席其中,李晓梅端起酒杯,却也不想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只一声诚恳的祝福,便宣告了开席。
学生们一一向老师们敬酒致谢,很快就有些不胜酒力的上了头,说着说着就开始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有的是对那苦闷却充满干劲的高三的怀念,有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胆怯,也有的是对终将散场的友情的不舍。
向来是性情中人的郑大钱也是头一批开哭的人之一,两瓶啤酒落肚他就开始搂着薛木眼泪汪汪,口口声声和他一起从小长到大,现在终于要分开了如何如何。
薛木吸取了元旦那回的教训没敢多喝,一面轻拍着郑大钱安慰他,一面心中暗自吐槽两个人都没有一个出北京的,说什么分不分开的,更别提毕业回国之后就又一起租了房子住了三年,哪来的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万朝阳为人处世一向比较冷淡凉薄,出于礼貌一一向几位老师敬了酒,又跟同宿舍的喝了两口,便在薛木旁边坐下,冷冷地看着挂在薛木身上的郑大钱,不再举杯了。
薛木一边宽慰着郑大钱,一边扭头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白万朝阳,低声问道:“你喝了?”
“嗯……”万朝阳点了点头,动作有些迟缓。
“喝了多少?”薛木又问。
万朝阳仔细回想了一阵,说:“一瓶……吧……”
“啧,”薛木皱了皱眉,“大夫说了你过敏,还喝?”
万朝阳看了看薛木,措辞半天,开口道:“不喝了。”
“谁说不喝了!”怀里的郑大钱突然蹦了起来,“都不许不喝!不醉不归!”
聚餐结束,老师们自行退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又涌进白月光,开了一个宛如年会会场的大包厢,吐了一起的郑大钱恢复了几分精神,但醉意却没有消退,握着麦克风蹦蹦跳跳地狂唱了一顿王心凌,最后把上衣一脱,在欢呼和尖叫声中大跳了一曲舞娘。
薛木与万朝阳相依相偎地拥在一起,微笑地看着台上疯狂舞蹈的郑大钱,忽然莫名有些心酸,上一世里郑大钱也是这样,永远快快乐乐,永远没心没肺,在大大小小的聚会活动中他都是最活跃最有感染力的那一个,好像从高中到工作,一直都没有变过,但只有薛木知道,他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烦恼和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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