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来自他自己还是来自这具身体。
闻律突然伸过手来,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这不是大事,公关方面,公司就能帮你处理好了。至于你自己的私事,如果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在。如果你想自己处理,我会一直在酒店等你,等你处理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这是闻律能够给予他的,最大的包容。
唐景铄扭头盯着闻律的侧脸,盯了好久,才缓缓说了一句:“闻律,我好想现在就把你扑倒。”
“放心吧!酒店就快到了。”闻律低沉地笑了,然后指了指不远处,那里花藤市最好的五星级酒店的灯牌,在黑暗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唐景铄才被闻律从床上拖了起来。
真的不是他偷懒,只能怪闻律太禽兽!
分别了俩月,闻律昨晚就像一匹饿红了眼的豺狼一般。饶是唐景铄主动挑起的战火,最后也是溃败连连,怎么求饶都没用。
所以即便这会太阳晒到屁股了,唐景铄也宁可死在床上一动不动。
然后闻律可没让他如意,逼他起来去处理家里的事情。他昨晚也从唐景铄的神色里看出来了,那个传言怕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唐景铄跟他母亲究竟怎么回事,闻律也不清楚。
虽然只要他肯查,就一定查得出来。但他没有,也不会去查,那是他对恋人的尊重。唐景铄也无意向他谈起这件事的模样,所以,花藤这边的事情,只能让唐景铄自己去解决。
唐景铄无奈地起了床,只感觉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于是心里的怨气还颇重,一直没给闻律好脸。
他打算先去房产证上的地址看看,即便是真有个母亲在精神病院,他也得弄清楚在哪个医院才行。
他这段时间依赖闻律都成了习惯,要是可以,他巴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都给闻律去解决,然而这件事,他自己都没搞明白呢,要怎么向闻律解释?只能自己上了。
太过依赖一个人,实在是有些要不得啊!唐景铄在心里吐槽自己。
两个小时后。
当唐景铄在医院里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有些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此前,他从酒店出来,打车去了那座署名他的房子。
房子在一个高档的小区里,三室一厅,一百多平的面积。房子很新,也有一些生活的痕迹,但是房子也很冷清。
也许是长久没有人居住,屋子里有些灰常,充满了生硬的味道。
装修摆设清一色的冷色调,除了彰显主人的品味之外,还处处透着清冷和孤独,这种感觉令人不是太过舒服。
在前身的卧室里,他找到了唯一的一张照片,在床头的抽屉里,一个正面向下的相框里,一对母子的合影。
这张照片和唐景铄从欧阳北那里看到的照片很像,同样的两个人,不同的却是照片里唐景铄的年龄、衣着和乐器。
此时的唐景铄又大了一些,手里拿着是一把小提琴喝一个奖杯,依旧的面无表情,眼神比之前更加冷漠。
女人还是那般的笑容,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身上的礼服了吧。
相册的旁边,放的是一本精神病医院的病例,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病人的身份信息。
姓名:唐欣然
年龄:49
住址:xxxxxxxxx
电话:x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