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打向她毫无防备且没有护体真气的后心。Erin孙关注着偷袭王佩离后背的三人,甩出背包,砸向冲在最前面的洪季。癞子已跳跃起来,咬中横起草叉欲刺的第三人的手腕。卡尔的草叉正扎向王佩离的小腿肚。
下一刻,开枪的第四人被张衢亨扑倒,黑虎掏心的洪季被Erin孙装有一应贴身物事的背包砸中了脸颊,侧身栽倒的同时,一颗大牙险些离开牙床的束缚。第三人惨叫着,试图甩脱癞子参差不齐的牙齿,它有一对上下呼应的犬齿长得最是扭曲,咬合的时候像是错位的夹子,使一块肉遭受咬伤以外更痛苦的摧残,简直是痛不欲生。
王佩离正在收回真气漩涡,漩涡中的铅弹开始徐徐下落。卡尔是此刻唯一未受拦阻的人,他的草叉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穿王佩离的小腿,并注入内劲,使伤口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合。接下来,他们重整旗鼓,定能逐步取得胜利。
可是,卡尔的草叉迟疑了,他注意到王佩离的举动——她是在为自己挡子弹。于是,他没能立即刺下草叉,而是等到铅弹像豆子一样落地,弹了三弹,才奋力地刺下草叉。草叉没能顺利地刺穿王佩离的护体真气,或者说,卡尔的全力一击仅仅刺穿了一层半的真气。
“愚蠢!”
王佩离踢出一记鞭腿,踢飞了洪季,使他那颗欲去还留的大牙彻底飞出了牙床。又空劈一掌,真气的气浪刮得卡尔倒退了一丈,在地上留下两道鞋底摩擦地面的痕迹。最后,她抓住癞子后脖颈的软肉,算是挽救了那位痛得已带着哭腔的可怜人。
错过了唯一伤害王佩离的机会,卡尔已知再无胜利的可能。如果不是他施展了千斤坠的功夫,那么刚才那道气浪就能将他掀飞,然后摔个狗啃泥。现在,他仿佛可以闻到橡胶鞋底和地面摩擦产生的焦味:“我们输了,如你所说,我们确实太愚蠢了。如果是安先生,一定会先引诱你们进农场再动手的。”
王佩离说:“与人对阵,不要妇人之仁。如果我没有阴阳手,那么我一定会被子弹打伤。”
Erin孙拍手称赞:“佩离姐果然厉害,以一敌十一!”
王佩离用真气托起Erin孙的背包,不由皱了皱眉头:这女人的背包里都装了什么,怎么这么沉?光用真气可托不动它。想是这么想,但既然要装X,那也不能半截露怯了。于是,背包在真气的作用下缓缓飞到Erin孙的手中,王佩离这才长出一口气说:“你的暗器也不赖,就是力道差了点。”
真气能够干涉物质是不假,但是真气操纵的物质越重,消耗越大。所以,葛还婴才会化影出飞剑,而不直接御使实物,就算是御使一片叶子都要比单纯地化影真气要费劲得多。
张衢亨骑在持枪的第四人身上又挠又揍,一通乱拳居然打得庚字位武者只知道捂着头脸挣扎。他见王佩离已结束战斗,还不忘摆出一副武松打虎的姿势邀功:“佩离,看我厉害不?”
王佩离噗嗤笑了,转眼又敛去笑容说:“瞧你那德性……”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是暖的。英雄救美不见得非得脚踏七彩祥云从天而降,就算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救美的也是英雄。
“卡尔!”一名扎着双马尾的少女边跑边呼唤着卡尔的名字。
洪季举目张望,直叫不好:“糟了糟了,一定是动静太大,惊动了安先生了。”
卡尔将草叉丢在地上说:“这架在她替咱们挡子弹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打了。”他对王佩离说:“前辈,方才之事于情于理都是我们败了。但我仍要腆着脸求你一件事,可否?”
王佩离说:“不必了,我们对安先生本来就没有恶意,不会伤他也不会将他的事说出去,何况……”她欲言又止,实际上她并不认为老天师会把他们无缘无故地抛在这荒僻之地,原因恐怕就是这安先生。既然老天师未曾挑明,还特意派了少天师来,意思就很明显了。
卡尔摇头说:“我相信你,但还是希望你答应不要伤害安先生,而我也会不惜一死守护他的。”
王佩离说:“哦,我可以理解为……迈特农场里另有秘密么?”
卡尔沉默。
Erin孙凑近王佩离问:“佩离姐,你能不能先别卖关子,告诉我你猜到了什么。”
王佩离压低了声音说:“我也不知道,诈他的。”
Erin孙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要这样的话,咱们还进去么?”
王佩离说:“当然进,已经有人来迎接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