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尘将之笼罩。
真气离本体越近,越容易被神念控制,越容易发挥其威力。然而,不知何时起,修行者将武者真刀真枪的肉搏战视为弱小的表现,所以,他们很少使用肉搏。就像葛还婴一样,宁愿使用消耗巨大的御剑,而不愿和龚行慎近身战斗。
“接下来,我会用毒砂将你的皮肤一块一块地剥下来,让你时而神经麻木得感觉不到痛楚,时而神经敏锐得痛不欲生。”Yarm阴恻恻地笑着。
“你好残忍,我都不敢去想象那幅画面。”花虫捂着心口说,“不过,残忍并不代表强大,Yarm永远无法发现科学的真谛,不可能强过Mary。”
“谁说的?我怎么可能不如Mary?”
“莎拉说的,你可别把气撒到我身上。”花虫连忙解释道。
Yarm扭头瞪着弗洛伊德:“医生,你会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弗洛伊德笑了笑,将飘到身前一米的毒气球推了回去说:“化学不只有氰化物和生物碱,你真的不如Mary。尤其是,你居然天真地以为花虫刚才费劲兜圈子,只是为了逃跑。”
“什么!”
Yarm矍然一惊,再去看花虫,显然为时已晚。
花虫狡黠地冲她笑了笑,并在递出一个飞吻的同时,将闷烧的火折子丢在地上。
火折子落处登时嗤嗤作响,火星沿着引线飞速移动,冒出股股青烟。在Yarm抬手组织的同时,花虫埋设在地上的第一个药包炸了开,红色烟雾弥漫平台。
紧接着,黄色、绿色、蓝色、紫色、白色、黑色,六股烟雾分别炸了开。
“别了您!论使毒,我也不差的。”
花虫冲被重重烟雾笼罩的Yarm做了个鬼脸,她不用看就可以预测到,Yarm真气裹挟的毒物被红色的药粉中和,被黄色的药粉吸附,被蓝色的药粉沉淀,然后她的护体真气会因为紫色药粉的侵蚀而削弱,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会被绿色药粉渗透并麻痹四肢。
瞧,Yarm的血条已经停止恢复并开始减少。
至于黑色和白色的药粉,将是最致命的。越归人将之命名为无常。
就如鸿钧的神话故事,黑白无常是索命的妖怪,沾着死,碰着亡。
“快回来!你的任务完成了。”弗洛伊德说。
花虫听着烟雾内Yarm忽而微弱的咳嗽声和忽而剧烈的谩骂声,看着她不断下降的血条,不禁沾沾自喜地说:“我想我一个人就能解决她,黑白无常的毒性可是我所知的药物中最强的,且完全没有解药。”
莉莎也满不在乎地说:“是啊,弗洛伊德阿姨,明明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两个人来做?”
弗洛伊德面有愠色地说:“莉莎,不要小看科学和玄学的组合。”
话音刚落,变故陡生。
七彩毒烟中蓦地飞出一根晶体锥,在花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贯穿了她的小腹。
伴随着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花虫仰面倒地。
“花虫!”
众人大惊失色,飞快地冲到花虫近前。弗洛伊德立即摘下花虫的面具,只见她此刻面白如纸,眼中带泪,呕出的鲜血涂了半张脸,嘴里只喃喃念着一句话:“疼,姥爷,我疼。”
她小腹上的伤口更是惨不忍睹,鲜血一个劲儿往外淌,根本止不住。血条也随之快速减少。
“她可能伤到了脾脏!”弗洛伊德大喊,“穷图!送她离开,她认输了。”
紧接着,她将花虫的面具塞给莉莎,带着斥责的语气说:“戴上面具,拦住Mary!”
“Mary?”
因自己的轻视导致了花虫遭受重创,令莉莎愧疚难当,她提出并保留了自己的疑惑,立即戴上面具,冲入七彩烟雾。
花虫的面具,是用来防毒的,但不是用来防御Yarm的毒,而是防御黑白无常。
无常毒,无常性,既能让人笑着死,又能让人哭着亡。其变幻莫测的毒性,令其无药可解。然而,对于一名化学家而言,解毒是件系统的、复杂的工作,但令毒失去活性则并不那么难。
“相比微观世界的粒子,分子简直巨大得不像话。但是对于物质而言,分子足够微小,小到可以作为构成有机物和无机物的基本元素。”
烟雾中传出Mary的声音,是的,是Mary带着点口吃却纯良的声音,而不是Yarm那乖戾阴冷的声音。
“使用分子来解答这个世界,要比使用经济学、社会学、哲学的知识来解答它更加简明扼要。在分子的世界里,化学家可以实现大部分创造和毁灭。例如一种未知的毒药,我不需要了解它的构成,只要敲断它的化学键,就足够了。真幸运,修行者的传承赋予我了这种力量。”
烟雾大片的溃散,坠落,化为美丽的盐花覆盖了一地。
盐花被微风般的真气吹拂着,像有了生命,汇聚,结合,凝结成一条条尖锐且美丽的晶体棱柱。
这些棱柱的本色是透明的,参杂着盐霜似的白。然而,此刻,它们被鲜血浸染上了血红。
血红的源头是棱柱的尖端,那里正将挂着莉莎,她的身体被棱柱洞穿,血条随着血液从身体里流失。
“我不想战斗,但我不能让你们杀了Ya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