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的内劲,你是怎么控制它爆开的?不,应该是真气才对吧!”
“咦。”刘神通纳闷道,“你的内伤应该极重,为什么还能这么精神?”
“我也不知道,吐纳一个周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刘神通倒吸一口凉气:“此等恢复力,难道你是修行者?”
“我若是,就不需要找刘老师砥砺意志了。”小乙转守为攻,脑中聂元形象如行云流水,将一套东拼西凑的招式演化出来。小乙身形也随之而动,以不可思议的姿势攻击刘神通。
这一通招式,在外人看来或许古怪,但却让刘神通吃了一惊:这小子说的不假,这打法可破自己的掌法。吃惊之余,身形步法却不乱:“小友,你莫要以为我只有这套掌法。”
小乙一拳攻来,刘神通一掌压住他的拳锋,脚底突地进步,一掌击在小乙小腹,震得小乙向后踉跄七八步。“小友,有招也可变无招。你的无招胜有招,落了下乘了。”
谁知话音刚落,小乙已吐纳完毕,红着脸又是一套奇怪的拳法打来,俨然不是刚才那套拳。刘神通皱了皱眉,后退一步,一手分开攻来的拳头,一掌当胸推出——小乙又退了数步,一口血卡到嗓子眼,被强咽了回去。
接着,小乙再次欺身而上,打得是截然不同的一套拳法。刘神通眉头皱得更紧,大喊道:“小子,我不想伤你,不要逼我!”
砰!双掌齐出,强大的掌力将小乙整个人撞得飞起,像一条煮熟的虾子,落在十步开外。可是,小乙笑了,刘神通脸色变得煞白,呼呼直喘气:“你为什么要笑?”
小乙朝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还有些许胃液,感到脏腑火辣辣得疼,连续吐纳了三个周天都不见好转,这大概就是脏腑受创的感觉。即便如此,他依然很开心,甚至感激地看向刘神通:“对,就是这样,可是还不够。老师!再用力点吧!”
刘神通连退了三步,看着小乙的目光都变得诡异且充满嫌恶:“你离我远点儿!别过来啊,再过来......再过来我可就喊人了。我不喜欢你们那种调调!”
“怎么了?老师!就是刚才那种掌力,我觉得我可以再承受一掌。请再给我来一掌吧,让我记住真气的滋味!”
小乙合身扑上,刘神通尖叫着,如同躲避醉汉的女招待,别过脸,双掌朝小乙横着拍出——砰!小流氓被一巴掌拍出十米,呕了一口血,意犹未尽地大吼:“这就是极限了吗?老师!”
刘神通吓傻了,刚才自己可是用了全力了,换别人早被拍死了。可这龚小乙......是变态吗?
“如果仅仅如此,如果这就是修行者的真气......”小乙捂着胸口,欣喜若狂,“那么我能赢!”猛地蹿出,一拳捣在刘神通的门牙上,两颗门牙瞬间脱离了寄居数十年的巢穴,落进广袤的绿地。
而刘神通在这个过程中,毫无反应,也来不及反应。小乙出拳太快,而自己连出几掌,早已难以为继。当拳头砸落他的门牙时,除了痛楚,他的脑袋只剩下了一句话:我为什么偏偏选了龚小乙做对手?年轻人不好骗啊......
“啧啧,二门的小子赢了。”付江流看向安泰然,眼中尽是讥讽。
打落刘神通门牙的拳头,仿佛同时打在了安泰然的脸上,热辣辣的。他可刚褒奖过刘神通的,怎么就这么被一名后辈当面一拳打败了,还败得这么没有水准?要知道,刘神通和自己代表着一个时代,所以,自己才会倾向于刘神通。刘神通被打败了,不是等于打了老一批人的脸吗?
“哈哈!我懂了,小乙挨那几掌是故意的。”张四爷恍然抚掌,“怪不得刚才他出拳慢了,原来是把内劲用到防御脏腑上了。这小子,居然在试探刘神通的斤两,有魄力!”
安泰然眸子一凝,忽然想通了就里:是了,他在试探那一掌贯穿二十人的内劲。可是,刚才刘神通的掌力如果真有那么强,早该打碎二门小子的肋骨了。难道是二门的如意诀更加强横?
Shannon徐心里不快,刘神通败得这么惨,定然会影响到世俗的武馆。他名声臭了不要紧,自己可还指望借他的势在世俗开辟一番天地的。支颐想着,忽然掩口惊讶道:“啊呀!刘神通那老小子,没正经打过一场比赛。”
“嘶——”安泰然说,“他前几场的对手确实都是不战而败,自愿认输离场的。当时,我觉得理所当然,就没太过在意。现在想来,和他交手的还有两位世家子弟,不该认输的——”霍地站起,直勾勾望向台下的刘神通,“他要做什么?”
只见刘神通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一改平日气定神闲的模样,呲着透风的门牙,突然攥拳,嘶吼:“我不能输啊!我要到丙字位!安泰然,你还我的一生!”拳锋击向小乙。
小乙不避,刘神通才冲了几步,双腿一软,扑倒在地。龚小乙胜!
哨声落地,讷然的安泰然却没有坐回椅子。他傻了,呆了,乱了,糊涂了,刘神通为什么要自己还他?
Shannon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瓜子,玩味地看向安泰然,戏谑道:“说说吧,你怎么人家刘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