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库房里再理几匣子出来,却见六福只抱着一卷宣纸走了出来。
上好的宣纸可传家,董家乃制纸世家,如今是大舅舅打理家业,小舅舅在朝为官。
但这上好的宣纸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这一卷的熟宣也就近十年来质最优的,董家特让人送来,分送给几个孩子。
“没了?我记得起码还有两套首饰一珊瑚,一玛瑙,配齐了耳坠项圈和手链,做得都是小巧玲珑的鱼鸟形。”
董氏看着余下那几匣子东西,狐疑地看向何风盈,却见何风盈也是一脸困惑,转脸看自己的婢女六福。
“是不是少了些,可有压底下了?再找找。”何风盈道。
六福打着颤,‘扑通’一声跪何青圆脚边了。
“夫人恕罪,二姑娘恕罪,我,我……
何青圆心里大感不妙,刘妈妈斥道:“捋直了舌头说话!”
“姑娘在场面上多有交际,祝家姑娘人多,这个生辰,那个女儿节的,总是送来送去,库里合适的东西不多了,那次姑娘去林府赴宴,让我去她私库里寻一些礼物,我,我只见有两份差不离的,就给拿了一份出来,都送,送掉了。”
何青圆捏着福牌的手紧了紧,送给林家了,那董氏是绝对不会替她开口要回来的。
“蠢东西!”刘妈妈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何风盈也忙请罪,道:“妹妹,真是姐姐糊涂了。”
六福是何青圆贴身婢女,头发都被打散了,算很失体面了。
“二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处,那些项圈、耳坠都是经奴婢的手送出去的,大姑娘信赖奴婢,只是虚晃一眼,没有细看。”
这是假话。
首饰是那日何风盈亲自进库里拿的,她临去林家前才得知林谨然有个庶姐在宫中为嫔,且这庶姐还有同母的两个亲妹在府上未嫁,此番怕是也要碰到。
何风盈那时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只当是寻常庶女,顿觉自己备下的礼物太轻,匆匆去库里找寻,这便拿了何青圆的礼物。
她虽不是存心的,却是有意的。
董氏瞥了何风盈一眼,见她满脸愧疚,又很是不满地斜了六福一眼。
刘妈妈正要开口训斥六福,何风盈又在这个当口让六福进去把她的两套首饰拿来赔给何青圆。
何风盈两套首饰也是珊瑚和玛瑙所制,但样式有些不同,是缠枝花蔓,她小时候戴过好几次。
但珊瑚和玛瑙毕竟不是金银制品,而且这两套首饰尺寸偏小,何风盈现如今戴已经不太合适了,她应该也是戴厌了,所以没怎么好好保管,玛瑙发白,珊瑚发干,一点光泽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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