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我好像犯了个错误。
就在刚刚……我鸽了葛罗瑞亚。
实际上也没鸽多久,就二十来分钟的样子。当我意识到到了该和葛罗瑞亚碰头的时候,已经很飞速地从河边往家里赶了。
所以……
“你能理解我的吧,葛罗瑞亚?”
我露出了相当诚挚的笑,以求博得她的原谅。葛罗瑞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一脸和善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温柔地说道:“去干嘛了,这个时候才回来,我的小沐沐?”
“在河边逛逛,一时忘了时间。非常抱歉。”
“哦?是吗?那河边是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把你的脚都绊住了吗?”葛罗瑞亚的话音一转,“我真的好想知道,能让我抱着东西在这里等了二十七分钟零三十八秒的东西是什么?!”
“我错了!我不该鸽你的,葛罗瑞亚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葛罗瑞亚眉毛一挑。“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我真的知错了,大人!”
“……那还不快点开门让我进去。站了那么久,腿都酸了。”
“是是是,小的马上为您开门。”
到了屋内,葛罗瑞亚将手上的衣服拎给我,是一件纯黑的长裙,裙摆很大,没什么装饰。我给她倒了杯水,招呼她坐下。
她接过我的水喝了一口,然后对我说:“这衣服就在新生典礼或者召开集体会议的时候穿穿就行了,平时给学生们授课,你就穿自己的。对了,这是课表。你的话,在火曜日的上午和木曜日的下午我给你安排了刺绣课,你能胜任的吧?”
“是这样,葛罗瑞亚。虽然我的动手能力还行,但我是从来没碰过刺绣……”
“但是你不教的话,我们就都得死。”
葛罗瑞亚一个眼神杀过来。
“那——这往年谁教的,就让谁继续教,不行吗?”
“不行。这是今年新增的项目。本来是想让琳来的,但是她要让上她的东方术法和兼代我的西方魔法,任务实在太重。其他人么,珊迪和泰贝莎要负责斗场的事,希拉瑞莉没耐心,琪琪干不来这种精细活,米尔顿只会打枪,汤普森说白天太晒不想从诊所里出来,马塞勒斯就是个木头,多恩……他没那个脑子。所以横看竖看只有你最合适。”
葛罗瑞亚靠近我。
“但是现在,你告诉我,你不会……小沐同志,难道你是想看着我们跟着你陪葬吗?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想看我们一个一个死在你的面前,是吗?”
“不是!绝对不是!”
“嗯?”
“我,我不会让你们死的,绝对不会……”
“喂,喂?”
葛罗瑞亚发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你怎么,你怎么突然哭了?我吓吓你而已的,你,你别当真啊。”
她有些慌了,手忙脚乱地来擦我脸上的眼泪。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听到她的那番话就莫名地心悸,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可以找别人的没关系。总之,总之你别哭了,好吗?”
“我行的。”我让自己的情绪稳定,“我学得很快,到时候我会去上课的。”
“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如果不行,别逞强啊。”
“OK的,放心。”
我冲她笑笑。
“对了,这个给你。”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铁制的圆盒,上面印着一枚银色的月亮,“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药膏,见效很快。你拿它涂你脸上的疤,只要一个晚上,你的疤就没了,很好用的。你记得涂啊!”
“谢谢你,葛罗瑞亚。”
“那没其他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我点点头,挥手同她告别。葛罗瑞亚走后,我把药膏放到桌子上,接着从口袋里又拿出一盒,也是圆形,铁制的,不过盒子上面的装饰不同,是金色的太阳。
这盒是马塞勒斯给我的,说是他研制的,也是除疤的膏药。
两盒的膏体虽然颜色润度等等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还是有些许差异的。
这种差异在气味上。葛罗瑞亚的基本没什么味道,而马塞勒斯的则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我忍不住闻了闻,是一股很特别很熟悉的味道。
是桂花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