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重峦叠嶂,在云雾迷蒙的山路上有一对穿着青色粗布衣衫的少男少女,两人身上都背着蓝布包袱,一大一小。
十六七岁的少男身姿英挺,仿若修竹,皮肤光洁白皙,脸庞如精雕细琢般棱角分明,尤其那对乌黑深邃的丹凤眼,眼形细长,眼尾斜斜往上延伸向太阳穴,眼皮呈内双,黑睛内藏不外露,神光照人令人不敢逼视,仿佛与其对视一眼便会勾魂摄魄,乌发只用蓝色布条束着。
少女十四五岁皮肤白润粉嫩,淡淡的长眉没有一丝杂乱,黑宝石似的眼睛格外灵动,长长的睫毛向上弯曲,挺直秀美的鼻翼下那张如熟透的樱桃似的小嘴儿微微撅起,婴儿肥的脸蛋只让人看一眼就想掐一把,她也只用蓝色布条束着发,修长乌密的发散落背后漂亮极了。
少男少女长得虽然像不染纤尘的仙人,可他们此时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走着,看上去暮气沉沉可怜兮兮,他们就是被师傅赶下山的妮子和阿锦。
妮子满脸愁云带着几分委屈道:“锦,我不想去那地界儿,我害怕”说完顿时泪眼婆娑
阿锦看着她满心心疼,虽然自己想到那地界儿也是恐慌沸腾,可还是停下手轻轻拂着她的头温柔安慰道:“别怕,我们到那儿小心行事,不招惹别人就行”
妮子抬头看他到:“我们不惹人家那要是人家惹我们怎么办?”
阿锦不假思索到:“那就跑,跑不了就打,咱又不是没功夫”
妮子委屈到:“就咱俩儿这三脚猫功夫,师傅说外面的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咱们掀飞”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耷拉下脑袋,继续郁郁寡欢的往前走着。
两人走了三天都未出山,饿了有河就抓鱼没河就逮兔子抓野鸡,找食物从来都是师兄阿锦负责的,他抓到的动物不敢让妮子见到活的,阿锦很无奈,如果宰杀时让妮子看到她总说“你怎么这么残忍啊,它这么可爱你是怎么忍心下手的”,可是每次吃的时候又说“好好吃啊”,他收拾好的动物也从来都是没有头的,因为她会害怕。
这次阿锦烤着一只没有头的野兔,兔香四溢,妮子专心致志的看着烤兔,粉粉脸蛋,亮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红唇微翘,看到她阿锦满眼都是宠溺。
终于兔肉烤好,妮子吃着兔肉说道:“好好吃啊”
阿锦露出一副早知你会如此说的神情
夜晚的山间很冷,睡觉时他们会往地上铺一张虎皮再盖一张虎皮,两边都点着火,不时的需要去添柴,一晚不知要添多少次,只知火没灭过,那娴静美丽的睡颜没被惊醒过。
翻过的山越多温泉也越来越难遇到,浑身汗津津的也只能在浅浅溪水清洗,想泡澡是不行了,他们从小一天也没分开过,妮子也是穿阿锦剩衣长大,只不过到妮子十岁以后师傅不让他们再在一起洗澡,不让她在阿锦面前换衣,不让他们在一屋睡觉,师傅只说不能,却不告诉她为什么不能,只说男女有别,可妮子根本没什么意识,直到她的胸部慢慢变大还会有点疼,她问师傅怎么回事,师傅愁眉锁眼的告诉她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她问师傅还有什么不同,却被师傅赶出屋门,妮子感到莫名其妙,师傅为什么生气,从那时有了一点男女有别的意识,但也只有一点,她不在找阿锦一起蹲坑了,半夜不敢去蹲坑,也只让阿锦远远的陪着她说话,晚上想到师傅讲外面那些可怕的事她还会偷偷跑到阿锦屋里混一夜,所以妮子男女有别的意识非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