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桌,除了有钱,还是有钱,为人却低调含蓄,吃穿用度简约却不失大气。该出手时就出手,班级办公室学生会都有他活跃的影子。明明从来就是一副“你欠老师一百万”的黑脸,看在别人眼里却是,这个同学,力求完美,办事可靠,严肃认真,可塑之才!
对此,李沐不屑一顾,并且冷哼一声,送付程类大写的烫金四字——衣冠禽兽!
当然他不会说出来。
因为他一开口,就是被diss的命。
谁让那个男人的嘴那么贱,谁让他更贱的暗恋着那个男人。
算起来,这种模糊不清、暧昧不明,令他微微羞耻的情感,好像也快持续了三年了。
他们是初一认识的。那时他是插班生,因为身体原因,晚上了两年学,但他长相眉清目秀,又是一副灵气机警的模样,倒是和同龄人看来相差不了多少,甚至比一些好像都二次发育的男同学,看上去更小一点。
那个时候,付程类是他的正后桌。到了高一,才变成了他的同桌。
起初,付程类上课坏笑着偷摸他大腿的时候,他局促不安了整整一节课,脸红到了耳根,整个人像被放进锅炉里煮过一般冒着腾腾的热气。下了课就跳起来抗议,结果又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尽心尽力服侍他的祖宗。
后来,他也就习惯了。毕竟这只是付程类漫长学习生涯中的一点恶趣味。
从心底隐隐透出来的一丝不可捉摸、却难以启齿的期待,也就点到为止。
就像他对他的迷恋,点到为止。
不能越界的。
但今天,祖宗对他肉肉的□□好像格外持久,并且还有一点一点挪动的趋势。
大腿上像被蚂蚁蚀咬一般酥麻不堪。数学老师的声音穿过耳朵,很快飘远了,没留下一丝痕迹,倒是他开始心不在焉的继续转笔,越转越快。
忽然,他浑身一震,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很快吸引了老师的注意。
然而更吸引老师注意的是他僵硬的身体和“见鬼了”的表情。
哪里有鬼?觉得她是鬼哦?数学老师不爽的扔下粉笔头:“李沐,这道题,除了我刚刚的解法,还可以用什么办法解决?”
心思根本不在题目上面。在他陡然站起来的一瞬间,隔着裤子轻弹着他小鸟的罪恶之手,也缩了回去。
他臊的老脸发红,唯一的想法就是回赠这位好同桌一个大耳光。全班寂静无声在等着他的答案。
他低着头,艰难的从口中挤出一个音节:“我……”刚想说不知道,然后就看见了右上角的纸条,苍劲有力的字体生怕他看不见一样,占满整张纸:“换元法。”
救星来了。李沐抬起红红的脸,飞快道:“换元法。”
“那你说说怎么换,谁不知道是换元法?”这老师是铁了心要和他过不去。
时间过得有点久了,前排的女生回过头看着他,周围平时玩的好的几个哥们也偷着乐。李沐慌乱的去看右上角,这次没有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