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受尽嘲讽。她因生产而死,传闻是中蛊去世的。当时为白利姬接生的人被发现时都成了被蛊虫啃食得千创百孔的干尸,白利姬自己也在诞下孩子后化为粉末,有人说是这孩子吸干了母体,谁知道呢,总之没人喜欢这孩子,包括白羽鸩宁。但毕竟骨肉亲情,相比其他人,他这个舅舅更像一个亲人。从小到大,他对祀冥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有我在,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祀冥,这些与你无关,你不用偷听了,反正你已与沐女门准少司定亲,到时候嫁过去就行了。”男人并不看树上的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正巧,静姀姑娘明天来看你,你回去精心打扮一下,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听到这话,画美人图的少年停住了,有些愤恨地看向古树的方向,咬牙切齿地盯着那里。他叫祁笑昇,这幅美人图画的是他爱慕良久的姑娘,这是这姑娘是沐女门的准少司,也是祀冥的未婚妻。
台下的那群少年也纷纷看向古树,以及古树上那人胳膊上醒目的红色守宫砂。在他们的目光中孩童模样的人努了努嘴,将手中的桑椹一口吞下,抓起树上的鸟窝砸向男人。“老子没事看你唱戏,你这个装腔作势的戏子,还让老子生一肚子气。”
“谁都知道沐女门女尊男卑,只怪你儿时淘气自己造的孽,如今你已成年,要不了多久就会“嫁为人妻”,真是悠闲自在,不用努力的好去处。”男人看着手中的卷宗,不紧不慢地接下砸向自己的鸟窝,一套优美的拳法过后,鸟窝自己回到了原处。
“又不是你入赘,叨叨个屁啊。”伴随着少年们议论纷纷的声音,被叫做祀冥的人跳下古树,从窗户跳进屋内,“你见过妖吗,没见过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莫非您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待嫁房中的少爷见过?”男人说着顺手收起卷宗,一脸的不屑。
我当然见过,我还是他们一个种族的王者,只是这些跟你这老小子说个毛线啊。“总之,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见过就知道了。”祀冥说完,转身离开了。
男人没有理会他,继续讲着教义,突然他停下讲义,抬起头,回想着祀冥刚才说的话。台下的少年疑惑不解,一时不知所措。
莫非他自己摘下过脖子上戴的妖盖骨了,想到这里,男人一惊,脑海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孩童样的祀冥摘下脖子上的妖盖骨后化为一个妖气四溢的人形怪物,想到这里男人惊出一身冷汗,但瞬间又恢复平静。
“四师叔,怎么了?”其中一个少年试探性地询问。
“祀冥,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满嘴脏话,捣乱分子!”
“不怎样!没个正经。”
“野种一个。”
“这样啊,”男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有妖对他示意友好,那可就极为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