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始终只是孩子。小打小闹尚可,遇到正事只会手足无措。”躲在暗处的白羽鸩宁淡淡一笑,继续聆听着地魂和城少凌的谈话。
“我说老白啊,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说你明明如此在意自己的侄子,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话说你的小外甥好像一夜之间长高了许多,也长大了,比我都高了。这营养可以啊,都赶上竹笋的生长速度了。”叼着草尖的南暮天一脸不解地搔了掻头,在他们身边赫然绑着一群被捆住手脚,绑住嘴巴的红孩子。那群红孩子得到书中的命令去绑架南暮天,不想反被南暮天团灭了。从他们嘴中,南暮天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禀告白羽鸩宁后,两人马不停蹄地在红孩子的带领下赶了过来,“还有啊,感觉你这个人时好时坏,阴晴不定的真是怪吓人的。”
白羽鸩宁听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自从失去重要的东西,连白羽鸩宁自己也找寻不到自己了。曾经的他温柔单纯,龙族公认的好脾气,如今反倒是让人感到如此的陌生。这不是他想要的,却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还有就是这个城少凌,平时看着像个人,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怎么这时候看起来像个疯婆子,搞不懂,真是搞不懂。等下她会不会咬人啊,我们现在要不要冲出去,把她控制住!”
“随她母亲,你忘了,哦,对了,你不知道此事。”白羽鸩宁闭口不谈。
“啥事儿?老白,白宗主别卖关子啦,话说一半,怎么行啊!”
见南暮天不依不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白羽鸩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城少凌的母亲嫁给姓城的不久,便得了失心疯,时好时坏。她在那时诞下的城少凌,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可只要触到她们的敏感之处,母子二人便会疯狂。其母死后,城少凌的病便更是严重。”
“城景涟不管吗,他这个父亲未免也太不称职了。”
“我记得上次五门会,南公子并未参加。”白羽鸩宁看了看被捆绑在一起的红孩子们,继续说道,“真是可惜,如果你参加的话,第一名的位置就不一定不是白某人的了。书灵可化为鬼火,神出鬼没,从古至今没有人抓的住他们,倒是被南公子给做到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书灵已被捆绑,那为何施术者还会自焚?”
南暮天看了看远处的滚滚浓烟,以及还在蔓延的火势,不解地搔了掻头,“莫非有漏网之鱼?还是是书灵骗了我们,这火不是施术者自焚留下的?”
“亡灵鬼书书灵十二人,已经齐了。他们做事较少留下痕迹,所以在他们走后,留下的蛛丝马迹才会自己烧成灰烬,再者书灵不会说谎。”
“不会是她自杀吧,不太可能啊,亡灵鬼书的施术者往往是人,怎会使用冥火,再说她应该还指望鬼书实现她的愿望呢,又咋儿会自杀呢?”
“鬼书不会被焚毁,找到鬼书,一切便明朗了。”
两人正说着,只见地魂和城少凌也向着失火的方向跑去了,两人见状,带着书灵也跟了过去。就在四人赶到火场时,大火突然熄灭了。鬼火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吞掉的一般,一点火星都没留下。
地魂和少凌走近后,竟发现火场正中央有两具烧成焦炭的干尸,一个紧紧抱住另一个,表情安详,另一个手中竟拿着一把完好无损的血红色纸张,她脸上的表情则极为痛苦。按常理说,鬼火所到之处尽成灰烬,可这两具死尸又怎会留下?而且他们的姿势倒不由得让人想到一个汗毛竖立的词语“**”。
“地魂,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儿?”墨染一脸疑惑地看着地魂。因为大火将森林烧毁的缘故,可以很容易看到对面的情况。但因为距离过远,妖聚所只有墨染飞到了火场中央。其他人都因畏惧余温选择在火场边缘观望,在火场边缘虽然能看到有人,但也看不清楚模样。
“我……”地魂一时语塞。
“你救过我们,我记得,我们也是过来查看情况的。”
听完少凌的话,地魂吃了一惊,“你那时不是处在昏迷之中吗,你怎么会知道墨染救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