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体贴?一想到这个词要放在魏霆均身上,孟泽自己就起了鸡皮疙瘩。
……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孟泽懊恼!
貌似前世比较流行的恋爱圣经里有这么一条:当你看到这个人就欢喜,但要你讲为什么欢喜时,你却什么都说不上来,这就是真正的爱了。
爱了么?孟泽把俩人相处的点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边回想一边默默叹气,大约这回,是真的弯掉了!
魏霆均起身去厨房,厨房冷清清的,没有人在。透过敞开的院门,他看到那人蹲在那只叫阿呆的大头鹅面前,一手揪着鹅的翅膀,一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怜那只鹅平日里高傲嚣张,到了这会儿只得忍着,一脸憋屈样。
看到这样的情形,魏霆均不觉笑了起来。
昨日的事情,既是顺势而为,也有几分算计。没做到最后,也是故意为之。
有些事情,譬如祖母和母亲对自己存着一种怎样的心理,他清楚得很。可是清楚归清楚,他也并不在意她们的行为和态度。
归根到底,无非是死心。明显的恶意也好,矫饰的关怀也好,他都无所谓。家里能做的事他都做,都不了的也就不去管了。
但孟泽不一样,起初是认命,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经是这样了,再坏下去也无所谓。后来,则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引,哪怕知道眼前的这个跟自己认识的人大相径庭,他也不想放手。
如漂浮在浩渺苦海中的浮木,看到了可以栖身的孤岛。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发生了转变,但眼前的人儿却没有,依然时时刻刻当好兄弟处着,哪怕同宿一张床也都坦然得很。
这怎么可以?
他原本就是军人,捕猎几乎成了本能。于是,潜移默化,慢慢地让对方卸下心房,拉近信任的距离。关键时刻,主动出击,打破暧昧的僵局,促使对方往设定好的路线走。
如今看来,这一计划非常正确。
想到这里,魏霆均的心情大好。他也不急着叫孟泽,只由他在那里慢慢想。
烧火,准备热水。淘米,熬粥。这些活,他做起来很顺手。
等陶瓮里的白粥咕嘟嘟冒着热气的时候,孟泽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把鲜灵灵水嫩嫩的大白菜。
“在熬粥的么?”闻到米脂的香气,孟泽问道。
正在烧火的魏霆均听到这话,笑了,“嗯,你看还要做些什么?”
孟泽瞧了一眼,安排道:“那就喝粥,煮几个鸡蛋,坛子里有酸萝卜和豆角,待会儿炒一小盘出来。昨日里孟家吃酒带回来的油炸糯米丸,放笼上蒸一蒸,就差不多了。”
早饭很快就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安静地吃着早餐。
快吃完的时候,孟泽说要去镇上买点年货,准备过年,并问魏氏和魏老太太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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