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家去。
孟里正屋里,孟固正在训孟康,劈头盖脸地骂,刘腊梅站在一边,哭得泪水涟涟。
孟固听得烦,吼道:“号丧呢?你惹出来的事儿,还有脸哭!”
大孟氏也觉得丢人得很,祠堂是议事的地方,哪轮得到女人说话,何况还是一个小辈女人。
“你说,你存的是什么心?对阿公的决定不满么?”
刘腊梅扑通一声跪下了,“我没有,我是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我娘身子还没好利索呢,我担心她受不住!”
大孟氏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娘,那干脆回你家去,省得我在这头做恶人!”刘腊梅听到这话,连哭都忘记了,这是要休掉她的意思么?
孟康赶紧替刘腊梅说情,“娘,您消消气。是我们不对,我们以后一定听您的话。腊梅她有了身子,受不得刺激。”大孟氏的视线在刘腊梅的肚皮,上转了一圈,说道:“嫁进来半年都没动静,偏生这时候有动静,不是哄我吧?”
刘腊梅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要紧,赶紧小声辩解道:“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那个了。今日我原本想跟娘说的,想问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把把脉,可惜没来得及。”
有了身子,孟固就是再如何恼怒也不能对她如何。显然,大孟氏也是如此想的。
“起来吧,以后说话做事要带脑子。你心疼你娘,也要记住自己是孟家的媳妇,可不能学着你娘那样,胳膊往外拐。也不知道你娘吃了什么药,那样的胡话都能编出来,人家阿泽跟她跟有多大仇,要受这样的污蔑!”
刘腊梅心里羞愤,然而面。上还是一脸恭顺,“我记住了。”
孟里正就是这时候进的屋,孟固看到了,连忙踢了儿子一脚。
孟康会意,赶紧跑过去赔罪,“爷爷,今日是我不对,您罚我吧!”
“罚你?“孟里正斜眼看着自家孙子,“我疼你疼得紧,罚你不就是罚我么?”
孟康被刺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孟固也气着呢,“爹,这小子不听话,你可得好好训训他!”
孟里正哼了一声,“训,训能顶个球用,脑子长在别人身上,就是把他塞娘胎里回炉重造也没得救。
这话一出,孟固和大孟氏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孟里正从不靠棍棒育人,对孟固这个孙子也是疼爱得很,连重话都很少讲,这一回,大约是气狠了。
“我原本还觉得,人笨点没什么,耐心教就好了。现在才明白,这人蠢起来,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我是没法子了!”孟里正叹了口气,也不看孟康,径直往自个儿屋里去了。
孟固也不笨,就是孟里正不说,他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跟自己的儿媳妇过不去,只得剜了刘腊梅一眼,揪着孟固的耳朵出门去了。
大孟氏心里恨,但现在也不是教训刘腊梅的好时机,只得淡淡说道:“你娘今日挨了一顿打,少不得要去请个大夫来,待会儿你跟着过去验一验,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刘腊梅点点头。
院子里,孟固拿藤条抽孟康。孟平见抽得太狠,连忙出来劝。
“算了算了,不过是犯了个小错,你说他几句就好了,干嘛要打呢!打坏了可咋整?”
孟固怒道:“这可不是什么小错?他这是犯浑!现在不给他点教训,他就长不了记性。”
孟平回道:“会疼媳妇本来就不是什么错处,顶多就是那时候不该出来说话而已,你也不用这么生气。”
孟康见孟平肯定自己,高兴地说道:“小叔,你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