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腊梅提起这事儿心里就烦,言语中带上了几分不满,“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要不是我刚巧有了身子,今日这事没法善了。娘,那人是个狠角色,你没事不要去招惹也。我嫁去孟家是没错,但上头有公婆,还有一个当里正的太公,我和孟固俩个,只有听训的份,哪儿说得,上话。
刘氏也觉得这事儿办得有些蠢,讪讪道:“我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没啥意思。”刘腊梅有些倦意,“他同我太公的关系好着呢,听说又在镇上开了个铺子,赚钱得很。太公一直巴着他,想得点好处。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贸然地针对他,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呢,你也不看娘为的是谁?“刘勇有些看不过眼了。他这个妹子,自从做了孟家的媳妇,说话做事带着一股子专断的作风,越发像个大家长了。
刘氏横了儿子一眼,忙对刘腊梅说道:“我知道了,吃过这次亏,下次我会更小心!”
刘勇见自己老娘还是没死心,叹了口气出门去了。他无能,管不了自个儿老娘,也管不了自己的妹妹。
刘腊梅又细细叮嘱了一番,这才转身回孟家报喜去。
大孟氏得知真怀上了,很是高兴,“头三月要注意,重活就别干了!”
刘腊梅心头一松,紧绷了半天的小脸儿终于扯出了一抹笑容。然而一转身,正碰。上孟里正投过来的严厉眼神,刘腊梅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却说孟泽这边,在讨回了公道之后,开始着手种药材的事宜。
50亩地,藿香、麦冬、薏仁各种10亩,枸杞好种价又高,孟泽打算再种20亩。
种地需要人手,等两家人安排妥当,孟泽就跑上门去确定用工的人。
最后商议下来,张大年家出三个人,他自己,他12岁的儿子和15岁的妻弟。
张庆春家出两个人,就张家父母,他自己则继续留在铺子里帮忙,等赚够了房子钱再考虑回家种地。
孟泽原本不想把张大年12岁的儿子算进来,总觉得这样子是在压榨童工。
哪知道这个黑得跟快炭一样的男孩知道后,当场把院子里的一捆柴禾给背了起来。
“你看,我力气大着呢,我爹能干的活我也能干!”
那一捆柴火足有二三十斤,这孩子就这么背着,脸都憋红了也不肯放下来。
“好了,好了!”孟泽赶紧叫他把柴禾放下来。
张大年开了口,“你别看他个子小,这孩子确实有一把力气。我不在家的时候,田里的活儿都是他和天明帮着干的。”
孟泽听出了张大年的意思,略略思索一番,便点了头。
确定了人数,孟泽便开始挨个定工钱。
张大年活最多最重,30文一天。张大年的父母,活儿相对轻松一些,25文一天。张大年的儿子张墩子和妻弟马天明每天分别是10文、15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