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玉知道她是担心,也不说话,由着她念叨。不一会儿,外头突然传来沉沉的钟声,禄公公很快进来禀报,“主子,牢里的刺客被凌迟刑讯到一半就有人招供是诚郡王派他们来刺杀皇上的,如今皇上已命御林军去捉拿诚郡王,消息并未遮掩,太上皇……太上皇他得知诚郡王所为后气的吐了血,随即又听到太后与甄贵太妃的死讯,一时受不住,已经……殡天了!”
太上皇和太后身边都是司绍的人,太上皇能听到信儿、太后能被勒死,明显是司绍的意思。至于太上皇到底是气死的还是急死的就不得而知了,这一招借刀杀人彻底铲除了所有阻力,又有诚郡王背黑锅,当真符合司绍的性子。
林绯玉心里转了一圈,面上已换上一副哀恸的表情,“我如今有伤,无法前去,便劳烦德妃为两位长辈操持丧事了,禄公公同邓嬷嬷仔细辅助德妃,不要乱了章程。”
“是,主子安心养伤,奴才告退。”
整个皇宫这一夜灯火通明,城里众多大臣的府中也一样未曾熄灯。诚郡王本就被囚禁,此次行刺,若不是司绍有意放纵他根本传不出消息来,想要捉拿自然容易得很。
第二日朝堂上问罪之时,诚郡王除了行刺皇帝、谋朝篡位的罪名,又多了谋杀太后、气死太上皇的大罪,实乃不忠不孝之徒,司绍大怒之下将其贬为庶民斩首示众,死后不得入皇陵,无一人敢提出异议。
忠顺亲王挑挑眉,回府关上门继续拉着琪官儿唱戏,丝毫不怕旁人知道了告他荒唐,只有眯起眼时那一闪而过的精明显示着他不若众人看到的那般荒唐。人生在世匆匆数十载,何不醉酒当歌,逍遥而过?
五皇子和其他众位年纪还小的皇子着实被这次的事给吓怕了,老老实实的缩起来,再不敢打任何主意。自此,司绍的皇权终于真正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再无任何人可动摇。
福顺趁着司绍喝茶的功夫,轻声在他身侧禀报,“主子,德妃和惠嫔有了身孕。”
司绍一愣,转头去看他,“有了身孕?多久了?”
“回主子,德妃有孕两个月,惠嫔有孕一个月。”
司绍低下头,用杯盖撇了撇浮沫,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也好,交待太医院护好皇嗣,不得有误。”
“是,主子。”福顺想着,不止太医,如今皇后那边不用管了,可以把人手多调些去这两位身边,怎么也要保小皇子平安才好。
司绍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架前,从隐蔽处拿出一幅画来,正是从前林绯玉那幅画。他看了一会儿露出笑来,他以后不会再临幸后宫,他会用他的方法稳定江山,但在后宫里,他想按自己的心意,和林绯玉做一对普通的夫妻。那两人有孕也好,若是皇子,刚好可以磨练永安的心性,他虽对林绯玉动了心,但在旁人面前,他到底还是那个冷情冷心的帝王。
林绯玉从程灵素那里交易了好药,伤口并没觉得如何疼痛,只几日便彻底痊愈了。知晓那一妃一嫔有了身孕,她只是将自己的心埋得更深了,并未有其他动作,她不会主动去害人,可也不会去帮那些女人保胎,后宫嘛,能不能生下来自然各凭本事。
太上皇与太后葬入皇陵,甄贵太妃免除一切封号扔去乱葬岗,甄家人全部流放。过了孝期,司绍下旨册封林绯玉为皇贵妃,掌六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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