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沿途种满了桃花树,千姿百态的枝干延伸进掖池,风一卷,片片桃花瓣随风飞舞,坠进碧波荡漾的池水里,为碧绿的池水披上了一层粉色的新装。
一艘乌篷船缓缓驶过,一个穿着墨色长袍的男子坐在一副轮椅上。他花容月貌如同九春,气质萧洒飘逸,皎如玉树临风前。他拿起挂在腰间的笛子,嘴唇龛动间,悦耳的笛声四处飘散,陶醉了飞花,沉醉了随波激荡的掖池水。
被雨水洗礼过的掖池有白雾激荡,将他衬托的宛如谪仙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便是如此!
能在景色秀丽的花园中遇见天下绝色,不虚此行。
含笑芊芊的眸子在瞥见他的双腿时,倏的浮现惊诧之色。张潇潇踏水而去,轻轻的落在男子面前。
瘦长的乌篷船轻轻的摇曳了一下,笛声也戛然而止。他把笛子从嘴唇挪开,抬眸见是皇后,沉沉如碧波的眸子有厌恶浮现,随即消失不见,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本来是打算把缠在他双腿间的鼻涕虫妖除掉,他对她露出厌恶之色,张潇潇戏谑的扬眉:“真可惜,我本打算替你医好腿,你对我这般厌烦,我可不想多管闲事。”
唇未动,脸色也同样平静,却给人一股他在讥讽你之感。张潇潇知道要让他低头,必须要让他心服口服。
她把手背在身后,轻轻一笑:“我若猜的不错,你是从十岁那年双腿无缘无故的走不了路。”
这次的嘲讽更加明显,他粉嫩的唇瓣扬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放眼天下,谁人不知本王是十岁那年残疾。”
张潇潇耸肩:“是人人知道,但他们一定不知,你是因何而残疾。”
“你又知道?”语气中的嘲讽,令人无法忽视。
就连缠住公子离双腿的鼻涕虫妖,也好奇的抬起了软弱的小脑袋。身为妖也知道皇后一无是处,是个只知道吃醋的大草包。
蹲在他的双腿边,张潇潇阴深深的对着鼻涕虫妖露齿一笑:“我自然清楚。”
鼻涕虫妖被张潇潇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的不安的扭动着软软的身体,这女人不会能看的到它吧?
不能吧?
墨国捉妖的大能少之又少,况皇后娇纵张狂,一定是它多心了。
对,一定是如此!
看着鼻涕虫妖摇头晃脑,张潇潇邪恶的笑:“我若说的不错,你十岁那年踩到了一只小蜗牛,还残忍的用火烧死它。它死没死你不知道,从此之后,你的腿就无缘无故不能走路,对吧?”又怜悯的摇了摇头:“真是可怜哦,好好的一只蜗牛,因为壳被踩碎,而变成了人人厌恶的鼻涕虫。”
鼻涕虫芝麻大的触角放射出更大的不安,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为何连这般隐秘的事都知道。
它要不要放过公子离?
但一想到被火焚烧,和房子被踩碎的滋味,就好恼火。
一定是皇后用钱买来的消息,她不过是个胸大无脑…
呸!
是胸小无脑的草包,连单零露那个小白莲都搞不定的蠢女人。
它决定留下,继续霍霍公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