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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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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初开的玫瑰。

    宇飞捧住若云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说:“就这样,我要你永远保持这样的笑容,永远快乐。我要一个开心的若云。”

    “永远?”

    “永远!”

    桌上的烛光燃烧着他们的誓言。

    从咖啡屋出来,外面的风好大,若云不由得直打哆嗦,宇飞脱下外套披在若云身上。两人相视而笑。

    “不用了!”若云问宇飞“你穿这么少。”说完就要把宇飞的外套脱下来。

    宇飞阻止她“小心着凉。我不要紧,我天天锻链身体,很棒的。再说跟你在一起,再冷也感觉不到。”

    若云笑了,笑得甜甜的。

    “哎呀。”忽然,宇飞惊叫了一声。

    若云好紧张“什么事?”

    “我的车钥匙不见了。”

    “停车的时候我还看见你放在口袋里,怎么忽然不见了?仔细找找。”

    宇飞翻遍所有的衣袋都没找到。

    若云眼睛一亮:“会不会掉在咖啡屋里?”

    “对啊!可能刚才付帐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了。”宇飞猜测“我马上过去找,你在这儿等我。”

    “好吧!你快点啊!”“知道。”宇飞穿过马路,幸好他们没走多远,咖啡屋就在斜对面。

    若云倚在电线杆上,焦急地望着对面的咖啡屋“梦中人”三个字在夜幕下闪闪烁烁。

    不一会儿,宇飞就出来了,朝若云这边扬了扬手,钥匙果然找到了。

    若云高兴地朝宇飞挥挥手,不知不觉竟穿过马路,向宇飞跑去。

    “小心!”宇飞看见一辆汽车从若云背后疾驰过来,不觉惊慌大叫。

    “啊!”若云一回头,只见两盏刺目的车灯。

    宇飞已经冲到若云身边,猛力把她拉向一旁,但是已经晚了,虽然若云脱险,宇飞自己却被车撞倒在地,血一滴滴地淌下来,白衬衣染得鲜红。若云早已不省人事地晕倒在宇飞身旁。

    医院里,若云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江若帆焦急地坐在一旁。

    若云感到头部无比疼痛,微微睁开双眼,刚才的那一幕像一场噩梦一般,在她眼前重现。“啊!”若云又尖叫起来,江若帆连忙走到她床前。

    “若云,你醒了。”

    若云定了定神,发现是哥哥,又看了看周围,才知道自己躺在医院里。

    “宇飞呢?宇飞怎么样?他在哪儿,告诉我,快告诉我。”

    “别紧张,若云,宇飞没事的。”

    “他,他找到钥匙了,我就跑过去,后来,后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云自言自语。

    “是宇飞救了你。”

    “他——他人呢?”

    “他在做手术,不过问题不大,没有生命危险!”江若帆安慰着若云。

    “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若云边说边从床上爬起来。

    “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起来。”

    “不,我一定要去,哥哥,你让我去吧。”若云两眼满含泪水,楚楚可怜的哀求着。

    江若帆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若云扶下了床,若云刚着地,就觉得全身剧烈地疼痛,像万根钢针穿过一样,人顿时要瘫软下去。

    “怎么样?我说不行吧!”

    若云咬着嘴唇,抓着江若帆的胳膊一步步地朝门口挪动。

    刚走到手术室门口,门正好打开。宇飞躺在手术床上被推了出来,头上被绷带密密地裹住了。

    若云看到宇飞,马上冲了上去“宇飞,宇飞,是我,是若云。”

    宇飞吃力地睁开双眼,嘴角牵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若云看了心都要碎了,她紧紧握住宇飞的手,泪珠顺着苍白的脸庞大颗大颗往下滴:“宇飞,你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宇飞用力点点头,额上满了汗珠,过了好一会儿,他费力地张了张嘴:“笑——笑。”

    “别说话,我明白你的意思!”

    若云望着宇飞笑了,笑得很甜,泪却还是不住地流。

    “小姐,病人需要休息,请你让开吧!”护士在一旁拉开若云。

    江若帆也拉过若云:“让宇飞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看他,好吗?”

    若云依依不舍地放开宇飞的手,让病床过去,两眼一直跟着它直到消失在电梯口。

    若云再也支持不住了,一下子瘫倒在江若帆的怀里。

    若云在病床上连躺了两天,见不到宇飞的日子每一秒都难熬,更何况不知宇飞的情况到底如何,若云心急如焚。

    趁没人在的时候,若云悄悄溜下来,找到宇飞的病房。宇飞头上还里着纱布,但脸色已经不再像那天惨白地吓人了。

    宇飞见若云过来,笑道:“你怎么跟我想做的事一样?”

    “心有灵犀一点通。”若云见宇飞没事,放心了一大半“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那天你可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你那样跑过来,多危险!”

    “下次再也不敢啦!”若云抿着小嘴。

    宇飞捏了捏她的脸蛋“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原来也会疯。”

    “谁疯了!还不是为了你。”

    若云依偎在宇飞胸前,轻声地说:“我看见你从手术室出来,我好害怕,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傻若云,不会的,我命大。小时候有一次从阳台上掉下来也没死掉。”

    若云急忙掩住宇飞的嘴“不许说这个字。”

    宇飞抓住若云的手,枕在脸旁。

    “我希望你马上就好。”若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只要你天天为我祈祷祝福,我很快就好了。”

    “嗯,我一定时时刻刻为你祈祷。”

    宇飞疼爱地抚摸着若云乌黑柔软的头发,若云感到无比幸福。

    有人敲门,若云忙坐起来,打开门,原来是江若帆。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这儿。”江若帆笑道。

    江若帆害羞地笑着低下了头,接过若帆手中的鲜花插在花瓶里。

    “你们两个真是形影不离,连住院都要一起住,唉!真是没办法。”

    “哥哥又拿我们开玩笑!”若云嗔怪若帆。

    “宇飞,我这妹妹交给你,你可得好好照顾,如果有半点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若云打断若帆的话:“宇飞还在养病,你倒先教训起人来了。”

    “我开个玩笑嘛!怎么,心疼了?”

    “哼,你好坏,不跟你说了。”

    宇飞见他们兄妹二人拌嘴,觉得很有意思。

    “菲姊有消息吗?”若云忽然问道。

    江若帆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了,半天才摇摇头:“这也是我意料之中的。”

    “总之,我不会背叛我的誓言,我相信她也不会。”又沉默了半天,江若帆迸出这么一句话。

    宇飞和若云眼神交会,彼此都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若云本可以出院了,但为了多陪陪宇飞,又多住了几天,若云感到再也舍不得离开宇飞。

    这天,若云差人订购了一大束鲜红的玫瑰,送到病房里,她要拿着去送给宇飞,让他大吃一惊。

    走到病房门前,若云故意不敲门,一下子就推了进去。一手高高地举着玫瑰。可是一进病房,若云的手就僵住了,里面早已有人,原来是叶志南和雅伦来看望宇飞。

    “若云,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爸爸,这是雅伦阿姨。”

    若云藏在背后的手慢慢垂了下来,她从没听宇飞说过他的父亲,只好尴尬地点点头。

    雅伦拿挑剔的眼光打量着若云,若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头看自己的脚。她一身便服,脚上还踏着拖鞋,头发因为奔跑有点乱,与雅伦的一身精心打扮站在一起确实不配。

    宇飞发觉气氛僵硬,便叫若云过去“若云,这么好看的玫瑰,哪儿来的?”

    若云走到床前,把花插在瓶中,说道:“送给你的。”有叶氏夫妇在场,她也不多说话。

    若云刚要转身走开,被宇飞一把拉住,挣也挣不脱,脸都急红了,因为叶氏夫妇在,她不知道宇飞到底要干什么,只想快点离开。便轻声叫道:“宇飞,你干什么,快点放手。”

    谁知宇飞手握得更紧了,他拉着若云对叶志南说:“我还没给你们介绍呢,她叫江若云,是我的女朋友。”

    叶志南和雅伦同时“哦”了一声,那神情却说明他们早已猜到了。叶志南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雅伦打断:“小飞,怎么我以前没听你提起过,是新认识的吗?”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若云听着这话好像自己是宇飞众多女友中无足轻重的一个,但宇飞说过她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宇飞知道雅伦的性格,不想和她计较,他绕开话题“我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最近很忙,所以很少去看你们。”

    “没关系。不知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叶志南问宇飞。

    “当然是先找事做,我想不会太难。”

    “那要靠你的本事,如果需要帮忙,就尽管跟爸爸说——”

    叶志南话还没说完,就被宇飞打断了。“谢谢爸爸,不用麻烦。”

    叶志南瞧着儿子一脸倔强,脸上露出微笑,既有赞赏,又有无奈。若云看在眼里,觉得宇飞跟叶志南长得不很相像,但有种神态却十分酷似,不过没法具体地说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雅伦在一边早已不耐烦了,她不时地看看若云,又看看宇飞,找着空档连忙插话:“江小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是啊!我小时候经常生病,不过现在好多了。”若云小心翼翼地回答。

    “女孩子的身体是十分重要的,难道江小姐家里没人照顾吗?”

    宇飞见雅伦总是把矛头对着若云,没等若云开口回答,就先说:“若云父母都在澳洲,她和她哥哥一起住。”

    “哦!原来是这样。”

    “若云,护士小姐说今天要去拿样什么东西,你去帮我问问,好吗?”

    若云知道这是宇飞的借口,他是怕雅伦再问出些问题来,弄得她很尴尬。若云也巴不得如此,跟叶氏夫妇打过招呼后,她快步走出了病房,长长吁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心里好多个疑团搅得她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若云照常去宇飞病房,宇飞已经起来了,站在窗前。

    “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还要躺两天。”

    宇飞没回头,伸了个懒腰,说:“我再躺下去就快变成植物人了。站在这儿看风景真好,若云,你过来啊!”若云乖乖地走到宇飞身边,宇飞揽过她的肩头,指着窗外“你看,这么高,这么开阔,整个城市都被踩在脚底。”

    若云此刻对于风景并无多大兴趣,她还在想昨天的事,于是轻声问宇飞:“你为什么以前没告诉我?”

    宇飞被她一问,怔住了,反问道:“告诉你什么?”

    “关于你父亲,或许还有很多事,还有你以前的事,你都没有告诉过我。”

    宇飞盯住若云足足有一分钟,然后说:“这一切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但有时真的很重要。”

    “我知道了。”宇飞笑了起来“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大高兴,眼睛还有点肿,是不是昨晚一直在想这件事没睡好?小傻瓜。”

    若云被他说中了心事。

    宇飞沉默了片刻,说道:“其实很简单的,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死了,爸爸把我送到美国外婆家就不管了,那时我还不太懂事,后来长大了就恨他,十八年来他没有尽饼一点父亲的责任,连封信和照片都没有,我只知道妈妈长什么样,他的脸我早忘了!所以,我宁愿跟妈妈姓夏,也不姓叶,他现在有这样的地位,也全是靠我妈妈的遗产换来的。”

    “可是,昨天我看你们相处得挺好。”

    宇飞苦笑了一下:“人心往往很矛盾。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他在机场接我,我一直以为自己很恨他,但见到他时又很想叫声爸爸。”

    “你那时叫他了吗?”

    “没有,一直没有。我回来两年,只见了他两次,一次是在机场,另一次是在医院。我不肯原谅他,直到那次他受了伤。”

    “受了伤?”

    “是的,出了车祸,他的手臂骨折,我去探望他,突然发现他老了很多,平时威风凛凛的叶志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我们谈了很多,他说他以前干了不少坏事,虽然现在很荣耀,但无人陪伴,很没意思,不如早点退下来。我问他舍得吗?舍得那么多名利吗?他说只要我肯认他这个爸爸,他什么都舍得,我相信了他。”

    “从此你们父子关系就和好了?”

    “可以算是,但是我没有搬去和他们住,只是经常去看望他。他曾说过什么都舍得,那是不可能的。当时是因为他受了伤,一个人住院,没有儿女在身旁,难免悲从中来,一旦病痊愈了,也就忘了伤口的痛。对于他的事,我不在乎,我只做他的儿子,其他的我都不要。”

    若云出神听着,心中释然,看见宇飞正深锁着眉头,便伸手去抚平它。

    宇飞抓住若云的手,舒眉而笑“满意了吧?”

    若云坦然“你说的我都相信,不过那个雅伦阿姨好像对我不太满意。”

    “她呀!你别管。她这种人只有两种本事,一是花老公的钱,再就是搬弄是非。只要我们彼此相属,还在乎别人满意不满意吗?”

    若云很感动,真的,只要他们在一起,何必管别人怎么说呢!

    “对了,爸爸说等我出院后要请我们去吃饭。”

    “我们?”若云半信半疑。

    “是呀,他看起来好像挺喜欢你。”

    “那是因为你。”

    “哦!是吗?”宇飞故意做了个夸张表情,惹得若云大笑起来。

    “我好紧张。”若云过了一会儿说。

    “还没说定呢,怎么先紧张起来。”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因为雅伦阿姨?我不是说过不必在乎她吗?”

    “也不是,以前我总觉得我们的交往只是我和你的事情,现在突然多了许多人,好烦!”

    宇飞把她的头轻靠在白己胸前“小傻瓜,你想太多了。我是不会变的,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就是身旁的人有意见也不能影响我们的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们彼此信任,对不对?”

    若云被宇飞的一连串问话问住了。她想自己可能太软弱了,禁不起一时的风吹草动。想到这儿,她把头深深埋在宇飞怀中,说:“我真的太傻了,有了你,我还担心什么呢?”

    “这就对了,我的若云。”宇飞的话里有无限爱意。

    江若帆因为牵挂林菲,整日闷闷不乐。公司里的同事偶尔会开他的玩笑,问他是不是在拍拖。他总是笑而不答。下了班,江若帆若有所思地慢慢开着车,突然,几辆摩托车呼啸而过,伴随着一群男女的嘻笑声。江若帆觉得那最尖最响的声音很熟,很像阿玲。于是加快速度赶上去,果真是阿玲,一身皮衣劲装把浑身上下都裹得紧紧的,坐在一个戴墨镜的男子车后,冲在最前面。

    “阿玲!”若帆摇下车窗,大声地喊。

    阿玲正和身后的几辆车大声喧笑,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看到若帆瞬间变了脸色,她使劲拍了一下骑车的男子“骑快点,快点!”说毕,双手紧搂了那人的腰,脸侧过一边贴在那人背上,摩托车飞驰而去,其余几辆也迅速紧随在后。

    江若帆望着阿玲的身影远去,不禁皱眉叹气,往日的阿玲活泼可爱,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虽然她现在笑得更大声,叫得更响亮,但那双眼睛已失去昔日飞扬的神采,难道他真的是罪魁祸首吗?不行,一定要找她好好谈谈。

    江若帆想到这儿便踩下油门,跟了上去,最后他们停在一间酒吧门前,江若帆则选了个隐蔽的角落,从照后镜里正好可以看到进出口。

    大的过了两个小时,阿玲带着醉意出来,靠在两个男子身上,嘴里不知说着什么。江若帆马上下车奔了过去。

    “阿玲,你跟我回去。”

    阿玲醉眼朦胧“你怎么又来了?我还以为你跟菲姊度蜜月去了。哈哈哈哈!”

    “阿玲,你在说什么?你醉了,快跟我回去。”

    “喂喂,你滚开点好不好?我们阿玲不愿跟你说话,她要跟我们走,是不是,阿玲?”其中一个男子不怀好意地说道,还伸手在阿玲脸上轻佻摸了几下。

    “对!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你们把他赶——赶走。”

    江若帆知道阿玲醉成这样,跟那几个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当机立断一把拉过阿玲,往车子里拖,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江若帆已经开着车走了。

    回到江家,阿玲还胡里胡涂地说着话,一会儿哭一会见笑,江若帆让她躺在沙发上,叫女佣倒了杯浓茶用来解酒。

    “哇”地一下,阿玲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溅得若帆西装到处都是,满屋子酒气。若帆脱了外套,叫人来打扫客厅,然后抱起阿玲让她睡到若云的房间里去。

    吐了一阵之后,阿玲的酒也醒了大半,半睁着眼问若帆:“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醉了,先睡一觉再说。”若帆替她盖好被就要走,不料被阿玲拉住。

    “你怎么又要走了?你别走,好吗?别走。”阿玲说着说着眼睛慢慢闭上了,却还抓着若帆的手,若帆轻轻地把她的手拿开塞进被子里。阿玲睡着的时候嘴微微张着,似乎还有话没说完,脸蛋因为酒力的缘故红扑扑的,眉眼和唇还残留着浓妆,看上去和她本来的面目很不协调。江若帆摇摇头,说道:“阿玲,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第二天一早,阿玲强忍着宿醉带来的剧烈头痛步下楼来,江若帆已在餐桌前等着她,不等阿玲开口便说:“阿玲,来,我们谈谈。”

    阿玲倔强的说:“有什么好谈的,你根本不在乎我。”

    若帆真诚地说:“阿玲,我在乎你,我在乎你的程度不下于若云,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要的不是你对妹妹的在乎,我只知道你变了,你变了!”阿玲委屈的哭喊着。

    “我没有变,我原来怎么对你,现在还是怎样对你,我根本没变。”

    “你骗我,我知道菲姊一来,你眼中就只有她一个人,你根本容不下其他人。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阿玲,不要自己骗自己,存在我们之间的感觉不是爱情,你以后会接触到很多好男孩,你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等你遇上了就会明白。”

    阿玲带着哽咽的声音问:“真的吗?我不相信。”

    江若帆见阿玲的语气和缓下来,宽慰地笑道:“傻丫头,我骗过你吗?相信我,而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在乎的好妹妹。”

    阿玲沉默半天,然后抬起头望着江若帆问:“你真的很爱菲姊?”

    江若帆认真地点了点头。

    阿玲又是沉默,半晌问道:“我很傻,是不是?这些年来,我一直自己在骗自己,我好傻。”

    “现在你明白了?”

    “嗯,昨晚你就该狠狠的教训我,我会清醒地更快。”

    “阿玲,你长大了。”江若帆故意捏了捏阿玲的鼻子。

    阿玲白了江若帆一眼,说:“哦,原来你从来没把我当大人看待过。”

    “当然,你本来就是个小女孩嘛!”

    “哼!”阿玲把嘴翘得老高。

    “哇!你这个样子好难看。头也没梳,脸也没洗,我幸亏不是你老公,不然准会吓跑。”江若帆故意跟她开玩笑。

    阿玲果然急了,连忙往浴室冲,边跑边叫“你等着,江若帆,等我洗好脸再跟你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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