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及郭主这边听闻南阳有信至,俱是一笑。
屏退婢女后,郭主试问郭圣通:“你觉得那信件会说些什么?”
“阿母,女儿观刘秀为人,觉其不实。他本为枭雄之才,也只是方见女儿几面,便如此殷勤。想必,还是之前我们说的那传言动了他的心。”郭圣通道,“他既要将正妻之位予我,阴氏又未犯错。更遑论阴氏乃他心头多年所系之人,再加他身边大将多出自南阳。只怕他为了平息众怒,却是将所有错都推倒我身上了。”
郭主称赞:“果不错。继续。”
“女儿觉得,如今南阳众人必将更怜悯无错却被贬为妾室的阴氏,而痛恨女儿。试想,若我为阴氏,必不外如此两个结果。”
她笑道:“若阴氏果爱刘秀,她必将忍之,自己甘退后三舍,尊女儿为正室;若不爱刘秀,她必将装作忍之,博取众人好感,尊女儿为正室。”
郭主道:“那你觉得她是爱还是不爱呢?”
“爱使人愚蠢,阴氏并不愚蠢。”郭圣通道。
“所以,阴氏必将是想法让众人更为厌恶你。”郭主为此下了结论。
“不错,”郭圣通道,“而男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有错的。特别是像刘秀这样的男人。”
更遑论刘秀这样自诩品德高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想来上辈子,她被废后并未被囚薄室,还假模假样封了个中山王太后便是因为他的‘善良’与‘不忍’。
话说回来,他与阴丽华,一个虚伪,一个伪善,当真是什么绝配了。
郭主不知她心头一时竟想到了这些往事,只看她面露讥讽之色,便笑道:“看来阿母的确可以放心了。”
“阿母,阴氏可以这样做,女儿自然也是可以的。”郭圣通道,“女儿比阴氏,却是有一个优势:女儿年龄尚小,又任性刁蛮惯了,阴氏却乃温婉知书达理的女子。她必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哭闹。女儿却无惧。只是如此一来,却难免让人斥责我郭家家风了。”
郭主倒不在乎:“虚名的作用本就是为了更好的来做事。我只当是对你太过松泛,没教好你。趁此,我也可重新教导你弟弟,免他同你一般败坏家风啊。”
郭圣通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郭主,她竟比她这个重来了一次的人,更善于利用手中的资源。
“况儿且得托付阿母,”她道,“阿母,那产业已分了?”
“还要你操心,”郭主笑道,“这几日闹这些传言,刘将军忙起来的时候,阿母早已将事宜尽数办好。就连那账务,阿母都已炮制妥当了。只是我儿,且千万记住,嫁你于刘秀乃迫不得已。若你父尚在,若你舅舅稍稍有点骨气,若不是在这乱世,阿母纵拼上一切,也要护你周全。”
郭圣通默然,她心头也知道郭主的意思,若不是在乱世,需要真定王室的庇佑。郭主这般睿智,上辈子又岂会那般无奈送她出嫁?
想必,献出郭家的一切,也俱是为了她吧。
而她上辈子做了什么?沉溺于所谓情爱中,一心只为刘秀着想……
“阿母,”郭圣通道,“我知你不放心,可通儿如今很是1清楚,自古英雄无良婿,成大事者原又不拘小节。将军乃不世英雄。自然,不可以常人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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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病体刚愈,刘秀便当众求刘扬早定婚事。
“某愿以正妻之礼迎之!”刘秀道。
此言一出,除早已知情的邓禹和真定王室,其余南阳来的将领无一不面露难看之色。
下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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