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他说传言如何,总是旁人所说,但凡眼睛没瞎的人,都不该只靠传言去认识一个人。
王怜花侧头,嘴边噙着几分笑意,语气却很认真,“我眼睛没瞎,也并非是愚笨之人,旁人待我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心中自有定断。虽说你我是姐弟,血浓于水,可我乃快活王的亲生骨肉,却要杀他,所谓血浓于水不过是天大的讽刺。”
我默然,因为他说的很对,我也无从反驳。
两人静默半晌,我再度打破沉默:“我上次问的东西,可以给我吗?”
王怜花诧异扬眉,“你确定要那玩意儿?”
我笑着点头,“再确定不过了。”
“给你是没问题的,但你确定自己能承受那样的后果?”王怜花话中有话。
我抬头,看着天边的一轮夕阳。
古往今来,多少人感叹夕阳无限好。夕阳过后,便是无尽的黑暗,有人在黑暗中而来,也有人在黑暗中而去。白飞飞原本就是一朵生长在黑暗中的花朵,长着长着,就长成了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坚毅女子,有着属于她的绝世风华。
可我不是,我从来就不是生长在黑暗之中的人,一年多的穿越生活,让我觉得很累很压抑。我没有白飞飞那样的坚韧,我也没有她那样的隐忍心计,我什么本事都没有,却不愿意向现实低头。
我有时候想,我跟陆小凤装一下可怜,说白静如何变态,我在幽灵宫中如何被人虐待,或许那个男人真的会心软也说不定。
可我装不出来也说不出来,不管是对着王怜花还是陆小凤,或者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装不出来。
求人之言,哀人之事,不说也罢。
我不知道自己要这样的骨气来是做什么,却执拗地坚持着。
他们给了我什么帮了我什么,我就把自己所知道得一些事情相应地告诉他们,似乎这样,就是彼此利用、毫不相欠的关系。
我的目光从天边那轮夕阳上拉回,再度落在王怜花的脸上。
“你关心我?”
“不管怎样,对我而言,你能活蹦乱跳的,总比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要好些。”
我笑了起来,“公子的话何必这么坦白,听得我心中好生难过呢。”
王怜花说道:“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但条件只有一个。”
“嗯?”我侧头看向他。
“你要活着,我不帮无用之人。”他说道。
我不禁莞尔,“我若不想活着,何必问你要那些东西?”
“有的人不想活着,但也死不了。否则,何来的生不如死?可我不想帮一个会觉得生不如死的人。”王怜花淡声反驳。
“公子口才了得,飞飞甘拜下风。”
口舌之争毫无意义,既然活在当下,不如放松身心,再去看看黄石镇这个地方,以及……那个天底下最美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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