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了。弑父已是大逆不道,再加个杀母这样的罪名,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冷眼看着她,轻声反问。
白静抬头,恨恨地看向我。
我能感受到她的恨意,但心里一点感想都没有。我也恨她,我知道那种渗进骨子里的恨是什么感觉,而我现在,已经不想再次去感受那种恨意了。
她跟我对视片刻,最终抵不过身体的疼痛,蜷缩着身体发抖。
“飞飞,你是在责怪娘对你太严厉了吗?你……你不要怪娘,娘只是……咳咳……爱之深责之切,飞飞,娘是为了你好。娘好疼啊……飞飞,别做傻事……没有了娘,你还有什么呢?”她一边说着,血一边从她的五官流出来,原本就狰狞的面目染上血色,让她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王怜花给的毒药果然很有效。
我只是看着她,没有搭腔。
“飞飞……”她朝我伸出手,“就算你恨娘,娘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让……让娘看我的飞飞……最后一眼。”
“飞飞……你过来……”
我还是没有过去。
白静见我没有动静,眼中祈求和后悔的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神色。
“你真要杀我?哈哈,飞飞,你是不是觉得身上很疼,一会儿像被火烧一样,一会儿又像是被冰水包围着?”
“是又怎么样?”
“是那就对了,我刚才打在你身上的那一掌,是阴阳煞。你中了我的阴阳煞,如果我活不了,你也活不成了。哈哈哈……咳咳,你以为你真的能杀了我?”
“不管我活得成还是活不成,你一定比我先死。你身上很疼吧?其实这样已经便宜你了,但是我想了想,也没有旁的办法,所以只好对你好一点。”
我身上是很疼,一会儿像是置身在火炉里,一会儿又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白静说的应该不错,可就算我活不成,我也没有解药给她。王怜花给我的,是致命的毒药。我将并蒂莲浸泡在毒液中,旁人只需轻轻一碰,就会中毒。而我虽然有王怜花给的解毒散,但那并不全然管用,刚才我也拿了玉佩,或多或少也染上了毒性。
王怜花曾经跟我说,他身上的毒药都是用来杀人的,所以没有解药。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我不后悔。
“你以为我死了,幽灵宫就是你的?”白静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离她几米远,但都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
“我一死,你能解了她们身上的毒吗?飞飞,你太天真了,我死了,幽灵宫就会大乱,那些人不会感激你,她们只会想着要将你撕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声说道:“那就等她们要将我撕了的时候再说,但真是遗憾,你是永远都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白静看向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身体忽然激烈地抽搐起来,没一会儿就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我担心有诈,不敢贸贸然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才勉强走过去,用脚踢了她几下。
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