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接过青哥儿递过来的书点头道,“我明天就去上学的,你们早上去时过来找我就是了。”
他说着就要送客关门的样子。
青哥儿连忙上前一步抵住门板道,“哎,”他笑嘻嘻,“我娘让我过来你这儿写功课。”
“我娘也是。”江哥儿点点头。
他们比林靖小一岁,今年都才六岁,谈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故而林羡这里没有多少限制。另外书院里先生天天夸赞林靖的事情,这些孩子父母也多有耳闻,自然更不会拦着他们与林靖交往。
在他们看来,林靖如今才是以后林家的当家人。林家已经不是只一个命硬女当着了。
林靖想了想他们在正好能说说先生今天的教学,于是往后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出路来,又问,“今天先生讲的什么,你们给我说说。”
青哥儿磕磕巴巴的说,“恩,恩,就是昨天接下去的一课啊,再都是练字了。”
还是江哥儿开口和林靖顺畅的说了一段,羞得青哥儿脸色通红,遮遮掩掩的站到一边去。
林羡从屋里出来,两个孩子一见她也不敢怠慢,立刻规规矩矩的叫她姐姐。
“阿羡不用管他们,”林靖挡在他们两人面前,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将人赶到一边,“自己去搬桌子来写字。”
三个孩子凑在两张小桌子上面,借着外头还很明亮的日光做功课,几个字写的别别扭扭。
“哎,我要是也有一个当捕快的爹爹就好了,”青哥儿写了一张歪歪扭扭的字,忽然抬起头感叹,“梁旬那么个病秧子,因为他爹厉害,在书院就是没人敢惹,都是怕他爹的刀砍过来呢,我前几日还在街上看见梁旬他爹了,嗬,那么大一把刀,快赶上我高了。”
林靖本来不耐烦的想要抬手堵住青哥儿的嘴,但一听到梁旭的名字手上的动作就停住了。
“梁旬?”他有些惊异又有些期盼,“他爹是不是常在东街上巡查的那个梁姓捕快?”
东街就是他们摆摊的那一条街道。
青哥儿本就写字写的很烦闷,一看林靖竟然愿意和自己说话,话匣子就立刻打开了,哗啦啦的往外倒。
“就是呀,那个东街上的梁捕快就是梁旬他爹,我听我娘说,今天还抓了一个小贼是不是?实在是太厉害了,拿来做我爹就好了!”
江哥儿取笑他,“青哥儿,这话你就敢在这里说说,回去和你娘说,还是和你爹敢说?”
青哥儿脸涨得通红,愤愤的指着江哥儿道,“你是不是作我傻?回去说了这话,是打你屁股还是打我屁股?”
他家老子别的不成,打人屁股那是一等一的。青哥儿十天里头三五天屁股开花,怕得不得了。
林靖懒得和他们掰扯其他有的没的,继续追问道,“那梁旬今年几岁了?”
“和我们一般大的,恩,七岁光景吧?他进书院里早,已经读了两年了,不过我听说读的也并不很好,”青哥儿带着些刻意装出来的老成,感叹道,“但是谁让他小时候生过病,身子不好呢,又不能和他爹练武功,只能来读书了。”
林靖若有所思的坐着。
“不过就是送我去练武功,我也不去的,”青哥儿话痨,絮絮叨叨没个停歇,“我就想享福,练武功太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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