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浓妆艳抹,举止妖娆,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身份。
瑞克虽然隐约皱了皱眉头,但是也并没有说什么。这样的航行中除了这样的女人的确不方便带其他的过来。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歇脚更不多说一句话,当下立刻就让人跟着他往回走。
库房里专门的脂膏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专人来试。
库房里近来没有从前那般忙碌,此时正到中午最热的时候,库房中间的院子里虽然早早的建了凉棚,但此时还是空空荡荡。女工们正在旁边的屋里休息,屋里放着碎冰降温,有午睡的有说话的,别提多惬意。
相比于馥郁近来的闲散,街对面的馥妤则显得忙碌非常。此时顶着几乎要将人脑袋灼烧了的大太阳,街对面的铺子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连带着运货的马车也有好几辆停着等待装货的。
有几个素来是从馥郁拿货的小贩在转投了馥妤以后,如今和馥妤的买卖都很紧密。言语之间也都站到了馥妤这边,对馥郁颇有微词。
“掌柜你且放心吧,那边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样子,谁见过拿货还常常没有货,将客人往外赶的?且不说价格还定的那样高,一样的东西还是你这儿良心些。”
他们只拿货,又都是外行人,哪里知道味道差不多的东西品质可能会是天差地别。从馥妤拿回去的货物卖的不比馥郁差,甚至有些比馥郁还好,便觉得是从前林羡那里赚了黑心钱。现在他们从馥妤拿货,比馥郁的价格便宜了一半不说,他们拿回去几乎还可以卖和馥郁差不多的价钱,这中间的利润差距谁都红眼。
“我前几天和几个掌柜吃酒,别说我们这些拿货少的,就是那些拿货多的也都动摇了心思,你就等着看吧,对面那个铺子开不了多久了,到时候生意还不都是你的?”
风凉话一句跟着一句层层堆叠,似乎还不出半个月众人已经隐约间看透了馥郁的生死一般。却只馥郁自己半点儿不着急,照样慢悠悠的做工。
也有说的,“这铺子倒了算什么,林小娘子如今是要嫁给运馆当家的,背后还一个表哥,靠哪儿都靠得住。”
“所以说这女人啊,一开始就别瞎折腾,你说在家里做做女红看看书,好好养着,也不至于到了这二十岁还没嫁出去,偏生要出来折腾,如今一个店眼见着要败了吧,做生意啊还是男人靠得住!”
有说话难听的自也有看不过眼的,听到有人这么说就啐一口过去,“你倒是好意思说人家,人家的生意贯通南北,日进斗金的,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扔一锭银子过来就能砸死你,你是男人,你的生意做的比人家大了?”
虽给话臊着了,可是这心里的想法是不会变的。林羡是女人,女人就该在家里好好待着,出来丢人现眼么不是!
有些心思毒的,觉得林靖这样的少年英才配上林羡不值当,暗地里咒着让林羡早些死的都有呢。
好也在林羡从不在意这些,照样过的好好的,将那些人气个仰倒。
在空闲出来的时间里做出的脂膏已经随着前几天离开的货运马车北上往京城去了,几个撤了单子的商户还不知道,京城里往后便有了馥郁的本店,他们进不进货过去京城贩卖有何关系?
京城里的脂膏虽然卖的很好,但林羡算过,就清溪镇的当初买脂膏的人数来看,京城的销路还远远没有真的打开呢。京城不必外头的小地方,里头是还有些有名的脂膏店的。要客人们猛地转投向馥郁也没那么简单。
直至京城里闹市主街上的老铺子转了手,不出几日便挂上了新牌匾,深重的“馥郁”二字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前就用着馥郁脂膏的有来问是不是铺子开过来了,装潢的伙计早早的被告知如何回答,将话说的密不透风,又带着诸多吉祥话,将客人哄的笑不拢嘴。
有些很上了年纪的人还记着从前馥郁的繁盛,也记得从前京城里人人以馥郁的脂膏为荣的场景,心里虽然好奇,但是多半觉得这只不过是蹭着当年老字号的名气罢了,因而反而对着铺子有了嫌意。暗地里告诉其他小辈,馥郁从前如何盛景,此时一个无名无号的铺子要用这个名字,太过无耻。
不管众人心思如何,等到七月底,在一辆辆马车送来的货物摆放整齐以后,馥郁还是在两串炮仗的热闹声中开店了。
“开业前三日有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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