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病房里静悄悄的,孟怀远摸摸夏越的耳朵,轻声问道:“饿不饿?”
夏越摇头,往他身上靠了靠:“你也睡一会儿吧,明天不还得上学呢么?”
“没事儿,我在这儿陪着你。”孟怀远笑了笑,伸手搂过他:“闭眼睛眯一会儿,我在这儿看着婶子的吊瓶。”
第二天夏妈妈醒来以后,老赵家和老夏家的人,听到信儿也都过来看望,唯独夏老六一家没来,他还欠夏越家八千块钱,这下夏妈妈住院了,麻将馆又被罚款了,肯定缺钱,怕让他们还钱,所以连面都没敢露。
夏妈妈心疼钱,说什么都不肯在医院多待。
“我这也没什么事儿了,还在医院待着干嘛,回家养着也一样的。”
“那哪儿能一样。”夏越把罗文清送过来的药递给她,看着她吃完以后,才继续说道:“你在家里哪里有在这儿养病清净,再说了,你这心脏病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还观察,那得花多少钱啊。”夏妈妈一帧叹气,又想麻将馆罚款单额事情,胸口一阵气闷。
“这才多少钱,什么事情比你身体重要啊。”
夏越坐在夏妈妈身边,忽而想起上辈子夏妈妈住院的时候,因为是传染病医院,那些叔叔大爷怕有什么细菌传染到他,说什么都不让他来医院,最后他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想到这里,夏越就眼眶一热。
“妈,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儿都往后放放,把身体养好了才最重要。”
今年寒假,是夏越家最闹心的一个冬天。
麻将馆不让开了,连大门上都贴着封条,家门口的人都看见了,不乏有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还在背后诋毁夏越家,这下赔了个底朝天,算是全完了。
夏妈妈听着来气,非要把麻将馆重新开起来不可。
但是被夏越拼死拼活的给拦住了。
“我也不是非得想挣那个钱,就是看不上那帮人那样儿。”夏妈妈自从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就是全家的以及保护对象,夏老三和夏越谁都不敢惹她,但是架不住她自己找气受。
搞得夏越筋疲力尽,上辈子他妈妈真心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也想了,可能是上辈子生活压抑,没有如今的理直气壮。
最后还是夏越出主意,跟夏妈妈说:“你要是在这儿实在惹气,咱们就别在这儿住了,家属楼那儿的房子早就下来了,你一直不愿意去住,不如今年过年,咱们就去那边住吧。”
家属楼那边的房子,自从分下来以后,夏妈妈就简单的装修了一下,里面的瓷砖铺完了,墙壁也粉刷过了,棚顶的梁上也刻着石膏的雕花,这是跟冯望家学的。
里面就差通层的楼梯,还有一些家具和家用电器。
夏妈妈之所以不去住,一是因为舍不得安桥区这块地方,二是她想把这个新房子留给夏越往后结婚用。
但是今天闹出这档着事儿,着实挺晦气的,又被那些小人看低了,夏妈妈一咬牙,那就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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