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林兜了个圈子,将车子停进停车场去,再出来已是不见了菊墨的身影。启樱有些气短,于是迎向奚林的笑容就更加柔软“奚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奚林之前是开车的时候,隐约看见菊墨站在路边。但是车流如河,他一边与启樱打招呼,一边又要小心并线,于是并不能确定那个背影就是菊墨。听启樱问,他只好耸了耸肩“刚刚好像瞧见靳菊墨。丫”
启樱反倒洒脱笑了“就是他。”
方才她瞧见奚林的车子开过来,只能哄着他走;原本以为还要趁着奚林去泊车的当儿,再说两句软话。却没成想菊墨倒是如她所愿,转身就走了。他的腿修长,在夜色灯影里就显得更长,他那样一步一步地跨过去,转瞬已是走得只剩下一个背影,模糊地就在视野里越走越远。
启樱反倒愣住,只能呆呆望他背影离开。其实看他背影,才更清楚他早已是身姿修长的男子,而不似他面上看起来仿佛永远是个不知愁苦的少年。启樱望着他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无法忘记他转身刹那,紧紧抿起的唇角。
他生气了,她知道。
甚至,不仅仅是生气;如果用文艺一点的字眼来形容的话,她应该说他是——受伤了。
这年头其实受伤都是个奢侈的字眼。只有能将自己的自尊高高供奉起来的人,并且周遭的人也愿意跟你一同顶礼膜拜的,才有资格用的起“受伤”这样薄薄脆弱到金贵的字眼。若是普通平头百姓,日日里要忍着辛苦、扮着笑脸,才能勉强换得一份温饱生活,那么哪里还有什么资格说“受伤”?
譬如被老板叫去骂,或者要忍受办公室政治的虚伪,心早已经在那些沸水油锅里打滚过不知多少个来回。受伤?早已在结痂了的伤口上再摞了一层痂,年深日久便连自己都忘了疼。
启樱便站在菊墨的背影里笑,笑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下来媲。
她与他原本就不是同路的人。就算出身都是显赫,可是如今的际遇却是南辕北辙。身为男生的他还可以轻易便露出受伤的神色,而她早已经学会了独自藏起来去舔舐伤口,然后再笑意迎人。
笑到,连自己都忘了疼。
“他来干什么?”奚林吃过菊墨的亏,一提到菊墨就莫名紧张。
启樱笑得就更是妩媚,于是借着夜色灯火的掩映,便不会让奚林看见她眼底的殇“路遇呗。靳家四少又岂是夜晚还会乖乖呆在家里的人?他出来玩,路过此地,见我打声招呼罢了。”
“倒也是。”奚林闻言也冷冽地笑“他也就是仗着他那副相貌骗人,让人都以为他真是个小孩儿呢,其实他在外头玩儿得比谁都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他一边糊弄着赵旗珠跟他交往,另一边还跟这club里的妞打得火热!也就赵旗珠那么个傻姑娘,叫他给骗了都不知道!我先忍着他的,等日后有了机会,看我不把他的里子面子一起好好地抖搂抖搂!”
奚林是真小人,菊墨既然因为赵旗珠而得罪过他,那他早晚会报复回来。启樱凝着奚林那张在夜色中几乎有些扭曲的脸,只觉胃里一浪又一浪地翻涌。这张脸长得不招人待见也许还不是他的错,可是肚子里还揣这么颗丑陋的心,那就真是他后天的错了。
启樱就笑起来“那你还带我上这club来玩儿?不怕被靳菊墨认识的人给看见?”
奚林冷哼“怕什么!难道就兴他玩一脚踏两船,就不许我也来玩?”
启樱竖起大拇指“奚哥哥,真是man!”
奚林就得寸进尺了,就势一把搂住启樱的腰“这就man了?哥哥我man的地方可多了,你要不要尝尝啊?”
启樱睁大迷蒙双眼,佯作不懂;半晌仿佛才懂了,已是羞得满面通红,娇嗔道“你真坏!”
。
奚林要情侣间,可是不巧今晚情侣间都满了,他只好要了个大包。一个大包只有他们两人坐下来,又是故意挤挤挨挨坐着的,便显得这个房间越发空落落的。好在奚林大方,拿出泡妞的习惯动作来,故意照着水单几乎按样地点,不多时便将大包里的两张茶几全都摆满。虽然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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