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启樱回望菊墨那一张漾起光芒的面容,心中奇异悸动。
“金灭北宋,制造靖康之难,掳走北宋徽宗、钦宗。传说宋徽宗被掳到五国城,受到的刑罚是‘坐井观天’。刘兰芳的评书里就将这‘坐井观天’理解成是金人将宋徽宗给沉在枯井里,每日饮食都是以吊篮送下去。以此残酷来羞辱宋徽宗实则都是错了!只有东北人才明白,‘坐井观天’说的是什么!”
“嗯?”启樱不禁听得神往。她虽然没有出生在东北这片土地上,可是她的祖先是啊。所以她的血管里流淌的也是东北这片土地孕育出来的热血,她也想要知道!
“就是地窨子。”菊墨凝眸启樱,面上缓缓绽放笑意“女真人当年民居主要就是地窨子。在地下挖出大坑,当做居住的房屋,冬暖夏凉而又解约建造成本。金人自己都住这样的地窨子,宋徽宗到了五国城之后住的自然也是这样的房舍,其实这并不是羞辱,只是被不了解本地民情的人给误读。”
启樱眯起眼睛来“可是这跟我们逃出去,有何关联?”
“哈,傻丫头。”菊墨大笑,握着启樱的手跨出大棺“无论是井,还是地窨子,都是下方三面围合;而上方那一面却是打开的。我想这个女真人想告诉我们的就是——向上去,必能逃出生天!媲”
古来造墓,都极重墓顶。墓顶不是小山一样巨量的封土,就是干脆真的凿空一座山,所以几乎是根本不可能从墓顶上逃出去的。于是启樱之前也只是小心地探查了墓室的四壁,或者想象着怎么能够抬起突然落下的大石,而从没想过要仰头去看看头顶那片券顶。
听见菊墨这样说,启樱也是振奋“就如同他要将文字镌刻在棺材盖板上一样,就都是意味着,只有抬起头来,才能寻得生路,是不是!”菊墨含笑点头“我们走!”
。
青砖砌筑的券顶,看似光滑平整,只有真正触手摸索,才知道原来砖缝之间是留有参差不平的。若是不知内情的考古工作者看来,也只会以为当年工艺水平有限;只有启樱和菊墨明白,这其实是那女真人故意留给未来的一道逃出生天的天梯。
“你行么?”启樱挑起眉尖儿,挑战地望菊墨“不如我先上去,然后再用长绳吊你上来。”
菊墨笑了。他知道启樱善于攀爬,她爬起树来就像一个轻灵的小猫儿。他不介意再观赏一次启樱攀爬的曼妙姿态,可是不是这一回——他不要在这一回被她轻视。
“比赛么?”菊墨也凤眼轻眯“我弱赢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启樱轻蔑一笑。
“你都不问什么条件,就这么痛快答应了?”菊墨倒是意外。
启樱轻蔑一笑,回眸却是媚眼如丝“你有可能赢过我么?”
“哈”菊墨大笑。他就是爱死了这样的启樱!
“试试看!”菊墨挑眉应战,两人便一同启动,在电筒微弱的光线中,两人如同两只壁虎,身子紧贴着青砖券顶,飞速向上去!
。
“他们的信号越来越强烈,仪器显示,他们正从地下往地表来!”探测的士兵欢声汇报。在场指挥的校方和军方领导都大受振奋,下令继续加油。
梓书站在一旁,也泪湿了眼眶。她就知道四儿一定没事,她就知道他们靳家的孩子一个个就算经历过疼痛,却依然会精精神神儿地活下来,而且越活越好!
古墓券顶穹窿的一段最难逾越。券顶左右扣合,人在那段弧线上几乎是要悬空一般。启樱将长绳隔空抛过来,让菊墨系在腰上。而她一马当先悬空而上,整个身子柔软地紧贴住墙面的弧线,只用腰部力量支撑,开始伸手往下扒穹窿处的青砖。
其实这是孤注一掷,谁也不知道青砖扒开之后沉落下来的是什么。如果是上面的封土,那么不但墓室有可能全被封土填满,将他们二人活埋;更有可能砖砌的券顶因为支撑不住上方封土的力量而倾塌,那么他们两人在被活埋之前就会先活活摔死。
启樱转头再望一眼那手长脚长的少年,轻轻叹息了声“这回你得让着我!你留在原地别动,我先上去!如果有封土或者地下水沉降下来,你记住你得扯紧长绳,别被裹挟下去!”
不等菊墨回答,更是不想听菊墨反对,启樱便攀紧墙壁一径向上去,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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