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框架里面填塞,也能填得个*不离十。
而作文,她是真下不去手。
她努力琢磨着之前笔记上说的一二三,考虑怎么运用在在自己的作文里。不过在这之前,简白有些无奈地想到,她还先得把作文题目给理出来。
所以这一次,我特么到底怎么了……
简白拿着中性笔在作文题上机械地杵着黑点时,突然想到了一首齐秦的歌。叫什么“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要不就叫这名?够新颖吧~
而且她连开头都想好了,她记得里面有句歌词叫什么“命运刻在我手掌”,让她记忆挺深刻的。干脆就用这句来做段首的开头好了,用这个还能连想手法的步骤都省了。毕竟这引用也是种手法了吧~
省去了手法和词藻的堆砌,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谁有她经历的事多?而作文的素材也更简单,随意将其中她经历的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改编改编,就可以放进去了,这多好?
思路一通,简白基本上就得心应手了,埋着头唰唰唰地就“创作”了起来。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认真写着卷子的同时,身后有个人也在认真地望着她。
宋成拿着试卷,熟悉的恐惧感又袭上心头。不过另他害怕的不是简白所想的,试卷上的题目,而是一段往事。
在刚进入这个学校时,他们就进行个入学测试。当时的监考老师就是每个班的班主任,而他们班的自然也就是周鹏了。
当时最后科考得是数学,也是他最拿手的学科。拿着卷子,他一刻不停地便做了起来。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的很突然。
当时他正沉浸在数学试卷的最后道大题中,周鹏却突然走到他面前猛拽了一把试卷,然后一把将试卷往他脸上糊来。薄薄的试卷根本遮挡不住一个成年人的力道。他被这一巴掌呼得,差点直接坐在了地上。
宋成完全没有预想到这一切,甚至来不及做抵挡的姿势,就被结结实实的来了一下。
周鹏还恶意地用大手抵着卷子在宋成的脸上揉搓着,直至将试卷揉成一坨,将他稚嫩的皮肤揉的红肿了一片,才缓缓地放开。
放开宋成后,也不待他开口,周鹏便恶毒地咒骂出了声,“第一次考试居然就敢作弊。简直是无法无天!像你这种人出了社会,也会是社会的败类!渣滓!”
“老师……我没有作弊。”当时的宋成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可谁知周鹏却恶意的一笑,将地上的一坨揉好的纸团,连展都不展开一下,就戳到他面前,“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
未尽的话被周鹏强行塞进他嘴里的纸打断,纸屑间夹杂的灰尘瞬间布满了他的口腔。他被这味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半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打着干呕,费力的将半吞进喉咙的纸呕了出来。
等纸屑出来以后,他已经有些脱力了。模糊间,只听见周鹏隐约不清的话回荡在耳边。
“敢作弊的…,…吃进去…,宋成…,…记零……”。
他没有力气去反驳,只能默默地承受强加于他身上的罪责。
年仅13岁的他,就这么蜷缩着身子,坐在冰凉的地面。还附着他口水的“小抄”就在他的手边。
最后的二十多分钟,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等交了卷子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后。宋成才颤抖着打开糊着口水的字团,上面“求第22题”的几个字的墨水被液体浸染开来,花得不成样子。
“我……”真的没作弊。
但自打那以后,每到考试,他提着笔。口腔里就会充斥着灰尘夹杂着腥气的味道就会提醒着他,让他总是不能集中注意力。只能胆战心惊地观察着监考老师的一举一动,就连老师突然的大动作都能吓得他打个哆嗦。
而这次也同样不例外,当他手里握着笔,颤颤巍巍地写好名字后,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随着监考老师移动。
可就在他又沉迷于其中难以自拔时,简白有节奏地戳动课桌的声音却惊醒了他。
和简白相处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她的实力怎么样。她比这教室所有的人都聪明,只要她愿意,成为班级甚至年级第一也并不是什么难题。
可是他呢?如果他再这么继续下去,他永远也只能是最后一名。
而到时候,他与简白的差别就已经不是用天壤之别就可以形容的了。他和简白的座位会越隔越远,插在他们中间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甚至可能简白会和其他人一样忽视他或是忘了他的。
他不要这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