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走到白宴的面前,居高临下朝他望着。因头盔将他面容全部遮盖,根本看不出他的神态。他拿着剑,伸了出去。
有保镖要冲过来,白宴做出阻止的动作。
剑尖抵着白宴的下巴,手微微用力,将白宴的下巴抬了起来。
他看见来人手腕上绑着的红色流苏,唇角不经意间抬了抬。
白宴尖瘦的下巴随着剑的动作而缓慢抬起,轮廓在氤氲的灯光中浮现,待看清了那人的脸后,执剑的人改变了心里的想法。
他将剑扔到一旁,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拖着那身沉重的盔甲,在众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堂而皇之的离开。
其他人一个个眼珠都快瞪掉了。
因为——白宴跟上去了。
*
关上门,那人已经拿掉了头盔,背对着门,在解身上的盔甲。
白宴靠在门上,双手怀抱看着他的背影。
“怎么,初次见面,就被我吸引了?”那人头也不回。
“生日快乐。”白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了这么四个字。
“生日只是个幌子,”将盔甲脱掉,执骨抓了抓蓬乱的头发,他回过头来,朝白宴扬了扬下巴:“是为了见见你。”他走到白宴面前,伸出手:“认识认识?”
白宴盯着他:“你胆子很大。”
“彼此彼此。”执骨说:“你不也是没看见人,就跟我上楼了?”
“我知道是你。”
“哦?”执骨笑了:“啧,没神秘感了啊。”
“呵呵。”白宴笑了笑:“你在我面前,何来神秘感。”
“噗。”执骨扭头去找酒喝,摇了摇头:“你未免太自信。”
白宴没有理他,只是盯着他的步伐。
执骨喝了口酒,端着那被剔透的酒杯,摇了摇,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盯着他低声说:“既然了解我,不妨告诉我,我哪里最敏感?”他降低了声调,故意说的暧昧,但是眼中并无欲,只有玩笑。
却没想到,白宴突然道:“小腹下三寸;脊椎第三节;脖子后端,全部。”
执骨:“……”
他端着酒杯僵了僵,然后嗤笑了出来:“别逗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是与否,你一试便知。”
不知是否是错觉,执骨总觉得,白宴看他的眼神不对劲,尤其是刚刚那番话说出。不知不觉间,一股暧昧的气氛,从两人间悠悠溢出。
再加上昏黄氤氲的灯光,一时间,这空气似乎都热了起来。
执骨忽然觉得,有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