轴,摊开,在执骨面前晃了晃:“执骨大将军,这个世上,有两个人,是我亲眼看着他们长大的。一个,是韩栈衣,一个,就是你了。你会怎么选择,我再清楚不过,否则,我也不会提出这个要求。我不光要你答应这条例上所写的一切,我还要让你答应我,在你死之前,瞒着我儿。若被他发现这条约,你的爷爷,你的麟国,都将不复存在!”
“栈衣是我儿,以后也是无邪的天子。我不会让你这个杂碎影响他的一生。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让我儿知晓,呵呵,结局你明白。我不会让执丰好受!更不会让你们麟国相安无事。哈哈哈哈。”
韩风大笑着离开,顺便带走了那份卷轴。
不是造假,货真价实。
那普普通通的卷轴,决定着两个国家的命途。
上头写的不是其他,正是麟国的降书。
许是逼到了极点,城池和国土暂且不提,执骨却没想到,这场战争将他活生生的拖了进去。
里头特别标明了一条:麟国镇国大将军——执骨,交由无邪处置,于亗骇年腊月二十八,凌迟处死。
而换来的所得,便是保麟国五十年相安无事,国泰民安。
可悲,又可笑。
可悲的是,他被当做了筹码来谈判,想他多个月前还将无邪杀的狼狈不堪,数月后,就成了阶下囚。
可笑的是,他堂堂麟国镇国大将军,就这样被卖了。可否要说他死得其所,死的伟大?
哈哈,哈哈哈。
执骨笑着摇头,没想到啊,他执骨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居然能保一国五十年太平。也太给他脸了吧。
但是笑着笑着,就没了笑容。韩风说的对,他真是够了解自己。他执骨,从来都是顶天立地,无愧我心,无愧百姓。于他而言,选择,永远只有一个。
没有人可以改变,没有谁能改变。
为了什么?
他明白,韩风不过是以己之道还之彼身,做了多年前爷爷所做的那件事罢了。
所谓因果,如是而已。
爷爷杀了他毕生所爱,他便要杀他此生最亲。
爱人,和亲人。
失去了,都会痛苦余生罢了。
所以,他才会额外提出这个要求,而麟国的皇上更是欣然应允,毕竟那麟国的天下,人人信奉镇国大将军,却不是他。
可是栈衣……
执骨捏紧双拳,逐渐蹲在地上。
他铿锵置地的说自己不喜欢栈衣,但为什么心底那么虚,那么,那么颤抖和彷徨。
当栈衣踏进的第一步,就如风一般来到执骨的身边。他紧张的问:“骨头,你还好吗?”
从双臂中抬起脸,执骨的眼睛半睁半闭,带着一丝丝迷惘和朦胧,像刚睡醒的孩子,歪着脑袋突然问了一句:“韩栈衣,你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