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身体,约莫只比栈衣矮上一些,身如松板,挺的笔直。
个头已经不小了,却在拆礼物的时候还像个孩子,激动的嘴角趔到耳朵根。
打开后,便看见一条细细长长,盘在一起,鲜红精致的流苏安静躺在里头。
“咦,这红穗子是做什么用的?”执骨伸出两根指头,将它拈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
栈衣笑了笑,伸手拿过,拍拍执骨的肩:“蹲下。”
执骨听话的扎了个马步,还不要脸的拍拍自己腰:“上来,哥哥背你。”
栈衣才懒的理他。
执骨作势把他往自己身上揽,又道:“猪八戒背媳妇儿喽!”
这话闭,空气僵硬了两秒,韩栈衣终是笑出了声:“骨头,你是猪吗?”
被自己的话臊的脸发红,执骨气的咬牙切齿。栈衣手快,几下就给执骨扎好了那圈流苏,带他走到镜前:“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喜欢!”
这一唱一和,也不知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栈衣将他的脸摆正,迫使他看着镜子,然后从自己的发中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条。执骨惊讶的睁大了眼:“你也有?”
“恩。这叫同心苏,是无邪很远很远的地方才有的手艺。这次回去,遇到了位婆婆,她见我欢喜,特地给我编织了一对儿。”栈衣笑笑,将那一青一红的两条交织在一起,细细缠住。
执骨微微睁大了眼睛,见那流苏上淡淡流转的光华,惊讶万分。
那流苏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远看不知,近看忽而发现那细若发绦的线上,竟编出了鸳鸯的模样。
执骨霎时脸就红了:“这……”
这两只鸳鸯,怎么那般缠绵模样!好不羞人!
当然,那都是假象。
执骨“这”了半天,钻研半天,皱眉问:“这两只离那么近,是在亲嘴儿吗?”
真不知他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栈衣无言……想松开那两条流苏。可是这番一急,却越揪越紧。执骨催促他:“你快点!我的头发!”
栈衣怕弄疼了他:“别乱动。”
执骨越扭越厉害,哎哟哎哟直叫唤,可是这几番微妙的动作,将二人的距离骤然缩短。
韩栈衣蓦地顿了动作,执骨也一样眨巴眨巴眼睛不敢动了。因为此刻,莫名的,你瞧着我,我瞧着你,而因那流苏,这二人突然挨近了距离,就连那唇,都快近到了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