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给张邈斟酒,压低声音兴奋地道:
“弟于偃师得天书一卷,因知兄长在雒阳,故派人请兄长来此一晤,倒是不料这雨下个没完,让兄长成了如此模样。”
张邈刚刚饮了一口热汤,听见天书二字,一口将口内的汤水全都喷了出来,
他连声咳嗽,涕泪交加,见曹操一脸严肃,忍俊不禁地道:
“天书,阿瞒你何时也信了太平道?也开始装神弄鬼?”
曹操就知道张邈不信,他缓缓地从怀中掏出被小心包好的书卷,塞给张邈,
张邈见曹操说的郑重,也打起精神,接过书卷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张邈立刻脸色大变,他咦了一声,随意翻弄着书卷,脸色越发的严肃沉重,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来,道:
“《语文必修四》?此乃何物?”
这卷“天书”宽大精良,纸张触感柔和松软,上面的文字不知道是如何写成,字字清晰,
尤其是封皮上,居然不知如何绘就了一副太阳初升的壮美风景,若不是就在自己手中,张邈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真实的风景,
那什么书画双绝的墨客会就的图画在这副日出图面前都如稚童涂鸦一般不堪入目,让张邈一时看的痴了。
“天……天书……真的是天书!”他喃喃自语道。
可他翻了翻,随即发现这本书居然到处都是水泡过的痕迹,而且书本纸张大量脱落,《李清照词两首》后面的篇章都已经不见,
“没了?”他不甘心地问。
曹操也不甘心地叹了口气,道:
“谁说不是,我发现此书正值山洪,此书陷在泥中,后半本已经溃烂不堪难以辨认,故此舍弃……”
张邈捶胸顿足,道:
“居然真的有天书……这……偏偏难以一睹天书全貌,
真叫人痛心至极啊!”
他翻了翻书页,嘀咕道:
“我还以为太平道的天书是胡言乱语,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这种……这种神迹……
阿瞒,你倒是说说,这天书从何而来。”
曹操肃然道:
“兄长,不管天书从何而来,我等都还有再得到天书的机会!”
“何以见得?”
曹操拿过天书,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上用蓝色的笔迹歪歪扭扭地写道:
“爷自二十一世纪……故……藏天书三卷,我姜家世代守护……”
那纸条沾了水,上面的字已经难以辨认,可天书三卷几个字还是清清楚楚。
“三卷?也就是说,这只是一部分?”张邈兴奋地道。
“是啊!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我才厚颜请兄长前来——
我知兄长官声极好,可否帮我周旋,让我率人在偃师附近搜索这天书?
若是寻得,一定早早奉于兄长观看。”
张邈自然知道天书代表着什么。
曹操刚刚起复,以议郎的身份回到雒阳,
若是这时候传出他在找天书,一定会成为许多人攻讦的对象,
所以他需要一个保护者,一个能用自己的名声抵挡来自官面压力的强人,来帮他争取搜索天书的时间。
他沉思片刻,果断地道:
“既然阿瞒……不,孟德信我,我自然要竭尽全力,这天书……嘿,没想到啊没想到……”
张邈平时能言善辩,可现在也只剩下没想到这一句。
曹操这种事都说给他,已经充分体现了对自己的信任,想到这,张邈心中一热,紧紧攥住曹操的手。
“孟德,我派人给你,你尽管去找,若有人为难,我张邈也不是好相与的!”
曹操用力点头,道:
“兄长素来知我,我亦不负兄长,等我找到天书,你我兄弟二人,共扶大汉,永不相背!”
“永不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