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源:“只知道一些大概,他父亲雷牧是宜市雷家的人,现任雷家家主的亲弟弟,大学去了米国留学,然后在那里认识了意国托纳多雷集团的继承人,也就是江斯源的母亲,两个人一毕业就结了婚,雷牧也因此在意国定居了。”
“托纳多雷集团发展迅猛,不到三十年就成为了意国顶尖财团之一,而托纳多雷集团能够在南北部发展得都比同行业快,就是因为他们南北两方互相扶持,不过听说现在托纳多雷集团内乱,北部总部和南部之间分歧巨大,甚至因此还发生过暴力事件。”
黎怀澄听到这里点了点头:“然后呢?”
“江斯源的家里将他送来华国应该就是为了避免他被这次内乱波及,会将他送到庆市而不是雷家的大本营宜市估计也是从安全角度考量,因此很多人怀疑是因为雷家内部有托纳多雷家族南部的人,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也没人清楚。”
“不过江斯源的父母为了保护他确实十分用心,不单单是华国,还有许多国家都有江斯源的身影出现,他们都用江斯源的身份生活,只是到底哪个是真的就只有他们家的人知道了。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了,总之他们家族关系复杂,而且现在这个江斯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们都不清楚,因为他来庆市这么久,也没见他与雷家的人有过多接触,就算他是真的江斯源,他现在的处境也并不乐观。”
黎怀锦总结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不要与他有太多接触。”
回房间后,黎怀锦的话还在黎怀澄脑海里回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满腹心事的睡下了。
后来一周,黎怀澄每天放学都会去江斯源家陪他吃饭,直到江斯源假期的最后一天,他将黎怀锦说的话像江斯源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我哥说的是真的吗?”
会问江斯源这个问题,与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无关,黎怀澄只是想要确定是否真的如江斯源的家庭医生所说,江斯源目前的处境已经安全,他想就算是无法帮上什么忙,至少不会再连他受伤都看不出来。
听黎怀澄说完,江斯源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问道:“你相信我吗?”
看到江斯源失落的表情,黎怀澄就知道他误会了:“我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瞒着我和周子猷你受伤的事情,陪我和周子猷爬山打架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第三次。”
江斯源闻言垂着的眼睫一颤,双眸微微睁大,“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不然呢?”黎怀澄失笑,“不论你是谁,我们都是朋友,我相信子猷也这样想。”
江斯源:“……谢谢。”
江斯源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有些高兴有些失落,但是更多的是心动,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到现在,一次比一次更甚的悸动。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黎怀澄的场景,那时候他刚到宜市雷家不久,虽然爷爷奶奶和伯伯都对他非常好,但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处境,他们不得不处处紧绷着神经注意他的安全,甚至比之在意国的父母还要谨慎,严密的保护让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有一天,他带着米可躲过雷家的人跑了出去,然而站在离雷家不到一千米的街道上时,他才想起自己人生地不熟,根本没有地方可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雷磊的车子开了过来,他躲闪的同时,心血来潮的让米可跟上了雷磊。
没想到一跟就是三个多小时,雷磊的车从宜市开到了隔壁的沙市,然后又到了一个小县城里,最后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江斯源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要来这样偏远的一家医院,却也并不打算继续跟着他了,毕竟那是雷磊的隐私。
所以下车后他便在医院附近闲逛,正觉得无趣想要离开时,看到了靠在树下休息的黎怀澄。
直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自己那一刻的感觉——街上的喧哗声像是被按了静音键一般全部消失,除了黎怀澄外。视网膜触及的一切全都模糊起来,就连街边嘈杂的声音也骤然消失。
除了像是立体环绕播放的心跳声和被斑驳阳光笼罩的少年外,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看不到其他一切。
黎怀澄穿着病号服靠在树干上闭目坐着,眉心微微蹙起,江斯源的距离还能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偶尔颤动,然后他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清澈的眸子像是被一层雾气蒙着,底下藏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就是那一刻江斯源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仅仅只是那一眼,就在他日后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
他曾经听人说过,一见钟情都是有缘由的,或许是那个人做了一件让人心动的事情,或许是那个人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动的笑容,也或许是那人说了一句让人心动的话。
但是让他心跳加速的那一刻,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场景,只是一个和他同龄的少年从闭着眼到睁开的过程,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超过两秒钟,或许就连少年眼中复杂的情绪都只是他自己的臆测。
然而唯有一点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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