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此,陈楠不予置评。
正午之前,他已经赶到了刑场,挤进了围观人群,定睛一瞧,监斩官的位置上坐的居然是秦知县。
见到熟人,陈楠大步走过去,行过礼后,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如果可以,我想和李顺财聊几句,给他一碗送行酒。”
“这”
秦知县沉吟片刻,抬头望了眼空中的烈日,点头道:“好吧,离午时三刻得一会儿,你得抓紧时间,误了时辰,本官很难办。”
“嗯!”
怀抱酒坛,陈楠站在了刑场中间,轻声问道:“这几天过得如何?”
“怎么是你?”
李顺财闻声抬头,见到陈楠那和煦的笑容,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说了声:“谢谢。”
陈楠在刑场上席地而坐,慢慢环顾周围,又问:“你妻子和儿子呢,他们没来送你?”
“别提了,我没脸见他们。”
身上捆着绳索,李顺财默默流下了两行泪,痛心的道:“前几日,有个本村的到牢中探视,我特意叮嘱,不让他们娘俩来.”
“免得伤心过度,有个三长两短的。”
陈楠找不到合适的词,回了句:“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此情此景,他不想问李顺财是否悔不当初。
那纯属放屁,事干了,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无论结果好坏,没处后悔去。
如果有,世上最畅销的一定是后悔药,而且是有价无市的局面。
“喝碗酒吧,权当给你送行了。”
让刽子手取来两只大碗,陈楠一一倒满,放在李顺财嘴边,让他喝了口。
“好酒,喝醉了,一会儿砍头不疼!”
舔了舔嘴角,李顺财精神振奋,就差说一句‘引刀成一快,十八年后,老子还是条好汉!’了。
“老弟啊,我曾经害过你,今时今日,你能来看一眼,啥都不说了,感激不尽!”
“李封把你当成对手,是他自蹈死路瞧着吧,他的下场会被我惨。”
提到这个人,陈楠压低声音,下意识问道:“你是李封的堂弟,肯定清楚他的一些事情。”
“帮我想想,他最近不在城里,最有可能去哪?”
“呃”沉思片刻,李封抬头道:“我俩来往不多,但我知道他在城外西郊有一处别院,养了几个小妾,经常去那风流快活。”
听完,陈楠默然点头,虽然不确定,但毕竟是条线索。
“好了,言尽于此,安心上路吧!”
酒喝了半坛,陈楠也得到了想要的,起身拍拍李顺财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法场。
“喂,你说过的,抽空照顾下我的老婆孩子!”最后关头,李顺财诚恳的喊道。
陈楠回头一笑:“答应的事,我绝不食言!”
或许,作为儿子李顺财不够格,但临死之前,仍惦念着老婆孩子,作为父亲或丈夫,他尽心了。
“时辰已到,斩!”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秦知县扔出令箭,刽子手的鬼头刀早已蓄势待发刹那间,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回到酒楼,陈楠又选了几个人派出去,划定范围,将城外西郊仔细的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