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喘,一面啃他胸膛肩窝,啜得他发狂。
还喃喃的告诉他:“没关系、我很好……”
理智彻底离他而去,有什么忍不住的要发泄,紧紧抓住她腰窝,不得劲儿,一把颠扑翻倒。
整个世界在他怀里,温柔缱绻把他裹住,邀请他驰骋。
……
梁山上夜夜有人酗酒,夜夜有人撒酒疯,前一刻兄弟们生死与共,下一刻就拳打脚踢的扭在一处。酒香飘在半空,肆意的笑声环绕,在这片神奇的化外之地上,杀人是壮举,放火是豪情,打家劫舍是家常便饭。在这里,找不到惧怕和畏缩的字眼,一切任性胡来都可以归结为敢作敢当。
潘小园终于敢作敢当了一回,觉得自己要麻木了,要死了,要窒息,要疯掉。然而越是难受,越想和男人贴合得紧。薄汗蒸腾,微光下,头一次见到看他快慰到失神的双眸。
由着他任性,不知多久,才轻轻咬着她的唇,从里到外交代给她。汗水湿透了枕席,像是刚下了个最艰难的战场。
这才想起来点灯。她自己浑身散架,牵一发就痛全身,才不愿意起来。想说话,出口的却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声音。这才想起来擦擦脸,一道道都是半干的泪。
只好捅捅咬咬他,方才大部分时间让他压制着,没法肆意乱碰。
武松恍惚受不了,反手拧一把,她“呀”的叫一声。
总算有些火光,这才互相见着模样,都像是刚从水泊里捞出来似的。融融的暖光下是红扑扑的脸蛋,前所未有的娇艳欲滴,目光婉转如流水,一丝丝的媚,心有余力不足的勾他。
忍不住抵着她的额头笑。笑着笑着又吻到一起,不清不楚的开始翻旧账。
“怎的全山都知道我是嫂子了?嗯?我、我一回来……”
武松低低笑:“兄弟们之间,还藏着掖着?早就告知大家了啊。”
她小心问:“那、没人说不合适……于、于礼不符什么的……”
“都让我揍了。”
她无语凝噎,轻轻捶他胸口。
“你就不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上来就、就暴力……”
武松十分无辜地回:“我揍完人之后,确实跟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家都无二话,心服口服——诶,以前我倒没发现,我口才有这么好?”
她忍不住大笑,一下一下亲他脸。
没几下,让他扳过脑袋,开始兴师问罪。
“屋子怎么回事?”
“给你拾掇了,看不惯怎的?……”
“桌子上写的那一排是什么?”
这才想起来那些编了号的信,“呀”一声,吃吃一笑:“你去看嘛,现在就去。”
“不看。你跟我说。”
“太多了,说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