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怎么?这么快就心疼?”
真是嘴上说不要不要的,心里却诚实的很。
“我问你,你辛辛苦苦看孙子,看了两个月,把那两个熊孩子养的白白胖胖,这都几天了,你儿媳妇可打来一个电话?可说一句感谢?”
没有!陈勇低头,小声嘟囔,“我又不求那个。”
“装什么装!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心里难受着哩!我不想拆穿你,但绝不再跟着你过从前的生活。我在他们面前,就算低贱到泥土里去,他们也不会可怜我半分!这个儿子,我当白养,这个儿媳,我压根儿不认,你要怎样就怎样,别拉上我!”
“打今儿起,谁疼我,我疼谁,谁心里有我,我心里有谁,其他的,就是天王老子,该滚蛋滚蛋,一点不含糊!”
江沐雪甩完这句,立马钻回棚里,明天一早还要喂鸭子,她没那么多精力跟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瞎扯。
陈勇被江沐雪的话刺激的不轻,一夜未眠。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棚子旁边,一会儿望望朦朦胧胧的天儿,一会儿看看鸭场里熟睡的鸭子们。
直到黎明来临,他才背着手离开。
天亮后,江沐雪起来喂鸭子,之后把它们放出来自由活动,临走前绕鸭场检查一圈,看有没有漏洞什么的。
回到家里准备洗手做饭时,小厨房已经炊烟袅袅。
她以为是陈菊,结果进去后才现是陈勇。
“饭快好了,洗手吃饭吧。我去叫菊子她们起来。”
真是破天荒!
江沐雪呆了好一会儿才卷起袖子洗手,洗脸。
……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鸭子出场的时节。
望着那一只只肥硕健壮的水鸭子,陈菊笑的合不拢嘴。
收鸭子的人开着小货车过来的,很是专业。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七十只鸭子,每只二十五,将近两千块到手。
并且,江沐雪还留了十多只鸭子,给之前帮助她的村民每家送去一只,余下的,给三个闺女分分,她自己留了两只。
陈菊拿到分给她的七百多块钱,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激动的都没睡着。
小院里,江沐雪将那些钱数了三遍,掏出三张扔给陈勇,“你的黄豆钱。我可给你了,看清楚,三百,别到时候不认账。”
陈勇气的不行,将那些钱一推,“都过一辈子了,还整这出,现在知道给我钱,年轻时咋不给?”
这是在埋怨苗丹桂霸占财政大权,以前不给他零花钱的事儿。
“你不是要管钱吗?那就管一辈子!”
陈勇背手离开,江沐雪噗嗤笑了,打趣儿,“到时候你要补贴儿子,可别问我要,先说好,要也没有。”
儿子,儿子……
陈勇一想到自打孙子回去,儿子、儿媳一个电话都没,心立刻寒了下来。
这都快俩月了。
“晌午咋吃?”陈勇换了话题。
“嗯,要不,把那剩的鸭子连骨头带肉炸一炸吧,人家城里人都这样吃。”
江沐雪吩咐完,陈勇照做,午饭弄的特别丰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