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罗元亨的神情, 王韫两眼一亮, 眼神清明地盯着他。
有戏!
罗元亨被王韫看得不自在, “你可别这么瞧我, 我可没同意去任教。”
王韫没在意罗元亨的别扭, 笑眯眯地说, “先生究竟去不去, 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先生要是不想去,我也不能强按着先生的头把先生绑到书院不是?”
罗元亨闻言放弃挣扎似掩面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去和桢干再详谈一番吧。”
王韫很给面子地侧了侧身子, 让出一条路来“先生请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
目睹着罗元亨进了屋, 王韫没再跟进去, 而是转身去了方才和周衍修对坐的石桌旁。
然而石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院中那棵高大的桂树, 风一起,枝叶婆娑, 吹动桌面上的枯叶四下翻飞。
没人了?
王韫在院子里打量了一圈, 甚至去厨房看了一眼,都没再看见周衍修的身影,周衍修就像是突然从院子里消失了一样。
找不到周衍修,王韫也只能暂时放弃询问他的念头,转而回到自己房里乖乖地去干自己的事。
她今天的字还没练, 荀桢常常会抽空检查她的字帖,前不久还夸奖她进步很大,对于练字,王韫不敢疏怠。
可能是一天内接收到的信息有点多儿多,王韫拎着毛笔久久无法静心,字也写得飘忽,轻飘飘得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不见任何笔力。
荀桢和罗元亨谈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就第二天,罗元亨真正地松动了,甚至还把王韫叫来,严肃地问她有关书院的事宜。
王韫一一耐心解答了,罗元亨也指出了不少难以实施,或者说对现在而言无疑是空想的问题。
这几天王韫难得过得充实了起来,天天忙着和荀桢以及罗元亨谈话,晚上再抱着一大堆问题回到屋子里冥思苦想。
更重要的是,可能是是因为忧心书院的事,荀桢的病情加重了一回,把王韫他们吓得不清,好在在李茂冲的救治下,已经没什么大碍。
又是书院又是荀桢,周衍修的事就这么被她抛在了脑后,等她忙完了想起来这件事,寻了个闲暇时间去找周衍修的时候,周衍修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茂冲板着一张脸“他已经离去了。”
“什么?他走了?”
她最近也就是有点忙,怎么周衍修在这几天时间就能跑了个没影?
王韫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你干的?”王韫盯着李茂冲。
李茂冲冷淡着一张脸,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反应,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手脚了。
周衍修走都走了,王韫也不能把他拽回来,况且,李茂冲已经答应了她再等上两三个月就能告诉她一切,她也已经同意了,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而已,她没啥特长就是耐心特别好。
另外一层原因就是,王韫有点担心,她总觉得她要是知道了真相,眼前所有的一切,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荀桢病情反复的这两天时间,王韫不敢赌。
从李茂冲那儿问不出个所以然,王韫打算回到屋子里继续去照顾荀桢。
却不料,李茂冲喊住了她。
“他临走前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王韫停下了脚步“什么话?”周衍修能转告她的话,除了那些事应该就没什么了。他不是说他师父不同意把那些事告诉她吗?周衍修这么大喇喇地就叫李茂冲转达,不怕李茂冲一甩拂尘削死他?
“他要我告知于你,你那堂姐邀你去赴宴,目的并不单纯。”
王韫有点儿诧异。
诧异归诧异,王韫并没有特别表现出来,而是颇为高冷地学着李茂冲点了点头“我知晓了,烦请道长帮我和他说声谢。”
王琳叫她去她生日宴会,目的肯定没那么单纯,不过王韫也嘚瑟地觉得,现在的她今非昔比了,她技能已经点了一半,换言之,就是已经出了新手村,在荀桢罗元亨的教导下,她赴个宴应该没大多问题吧?
请帖现在不在她身边,王韫也记不大清楚王琳究竟是几号的生日,依稀记得好像就是在这个月月末,现在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她不怕王琳,不表示她愿意见她王琳,一想到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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