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呢。”
“现下如何了?”
林昌之大概听了个明白,在一旁问道。
“事情闹得有些大,恐怕不能善了。若是公主出面...”
“放肆!”
李令月大喝一声,心中暗骂管家糊涂。她当初之所以扶持五斗米教,一来是为了培养亲信,发展自己的势力,二来是为了将大量甲胄运送进长安城,以备不时之需。
可无论是哪个理由,都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此时她出面,京兆尹或许会碍着面子既往不咎,但却是会将事情推到明面上,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若是皇帝不计较还好,若是计较追查下来,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小的愚笨。”
管家吓得差点跪倒在地,连连道:“可是公主,若是您不出面,他们若真的被压到牢中,一番审问下,小的担心嘴巴不严实的人会供出您啊。”
李令月瘫倒在胡床上,苦笑着摇头。
“想不到我竟然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面。”
“公主莫要焦躁,越是这种时候便越要沉下心来。昌之认为他们现在未必知道这五斗米教众与公主有关系,既然如此,只需要让他们闭嘴就好了。”
林昌之却是优哉游哉,仿佛他置身事外一般,恰是洞若观火。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呢?”
世间最可怕,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便是她曾经给过这些教众许多好处,在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供出自己。卖主求荣者何其多也,李令月可没有这个信心。
“死人永远不会说话。”林昌之冷冷一笑,神情极为狰狞:“公主只需要吩咐下去,想必底下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去做。”
“那你可以先打听好他们关押在哪里。京兆府中还好说,如果是大理寺,便要你出面了。”
李令月幽幽一叹,神情落寞。
......
......
京兆府。
卢仲臣望着一脸愠怒的常榅,陪笑道:“齐国公,这件事情确是下官督查不力,还望您见谅。”
常榅冷笑道:“卢尹令,不是常某跋扈,若是常某晚来半个时辰,我家阿郎怕是要身首异处了吧?”
“哪里话,齐国公这是哪里话啊。”
卢仲臣深知这件事情不宜声张,以常榅这个护犊子的性子,若不好生安抚,天知道他会将事情捅到哪里。若是陛下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第一个责问的便是他这个长安城的父母官。
最近长安城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他已经是战战兢兢,若是再来这么一出,他这个京兆尹是真的不必做了。
“荀小郎君,常小郎君。卢某向你们保证,一定会严加讯问恶贼,给你们一个交代。”
常子邺却是冷笑道:“这还用审讯吗?这些假扮五斗米教的恶贼身上穿着软甲,手里还有弩机。若不是常某躲得快,便被他们射成筛子了。”
荀冉也道:“甲胄,弩机皆是朝廷明禁百姓拥有之物,这件事卢尹令若是仅仅以寻衅滋事定性,怕是难以服众吧。”
......
......(未完待续。)